周围的邻居就听见动静了出来问啥情况。天黑看不清楚,两口子说孩子回来路上让野狗撵了,身上受了伤,吓到了。
天色已经黑了,但是也能看见那孩子身上好像被野狗挠破的地方,还有身上像是在地上打过滚的样子。
孩子也吓得哇哇叫,紧紧抱着她妈,谁过去想问问都吓得不行。所以也都没怀疑让他们赶紧回家给孩子收拾收拾。
后来孩子晚上做噩梦,夜里叫唤大家也能理解。
只是从那天起那孩子就不再说话了,谁要是过去说句话都吓得不行。
特别是过了两天,孩子妈那个姐妹过来送东西,孩子爹突然就拿着铁锹追了出去要拍死她。
那个女人吓得哇哇大叫,不明白为啥这样。
“我艹你妈了X!孩子还叫你一声姨,太黑了给你送东西过去,你收了东西摆摆手就把孩子打发了。你就没想过找人送送!
我闺女今天这样都是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周围邻居倒没觉得有啥,夫妻俩四十多了就这么一个闺女,虽然是农村人,可是也宝贝的很。
这好好的爱说爱笑的一个孩子,一下变成这样,她爹这样也是能理解的。就连她妈都坐在家门口破口大骂,甚至跑到那家门口大声的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原本好好的姐妹就这么掰了,还成了仇人。
可是这段时间,孩子妈就发现孩子不对劲儿,最开始就是呕吐,孩子这段时间吃不好,呕吐的事情经常发生,这孩子瘦再加上冬天穿的多,这孩子受了刺激后总是锁在一块儿,直到那天她要给闺女做衣裳,才发现不对劲儿。
“大夫,这孩子不能留,留下我闺女就完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我闺女也没活路了呀!”
女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半夜的一点声音都特别明显,只能压抑着声音小声的祈求,眼泪就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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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谁知道吗?报警了吗?”苏秋月忍不住问。
“不能报警,不能报警啊。报了警就全知道了。那个人虽然没证据但是他爹说像是隔壁屯子的二流子。
就算是他我们也不能说,那个人都快三十了,一个老光棍儿!我闺女才十四。这事儿要是捅出去,我闺女要想活就得嫁给他,不行,不行啊!我闺女一辈子就毁了。
我闺女学习特别好。在她们中学都是拔尖的。他们老师说好好学以后能上大学呢!不能让别人知道啊!大夫!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母亲又一次忍不住跪了下去。苏秋月又是一顿拉扯。
现在对女孩儿甚至女人都是不公平的。这种事儿哪怕是报了公安,为了名声都觉得嫁给那个强奸犯就算是圆满了。
没人想过那个受欺负的女孩儿如何甘心面对一个畜生过一辈子。只看到一个光棍,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好好过日子了。
要不然还得出去祸害人。不如把那个女孩儿推出去,全了她的名声,也解决了一个祸害人的源头。
牺牲一个女孩儿,别人都能松口气,是个合算的买卖一样。
“可是病例还是要写的。现在先告诉我叫啥名字吗?”苏秋月牙根咬了松,松了咬的。好半天才开口问。
“宋向阳。”
苏秋月刷刷的在登记表上写上信息。
“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叫护士准备手术室。”苏秋月起身去叫那个睡的迷糊的护士。
“小冯,实在不好意思,要是我自己能来我就不叫你了。”苏秋月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
护士进来就看见僵硬的抱在一块儿的母女俩。
“没事儿,这不是有患者需要嘛。”说完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苏大夫需要准备啥你说?”护士问。
苏秋月坐下一边说一边往病历上写诊断。
“农村的卫生宣传不到位,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来例假不正常也不知道。她妈说前一段时间又被狗撵了吓到了。血流不止的。还说有味道,那就是有炎症了。
唉,得抓紧处理一下。
就是我得提前说清楚啊,要是有炎症需要处理,那个处女膜就保不住了啊。”
苏秋月还是那个态度,轻轻揉揉的,但是那两个母女已经僵住了。
“啊?!哎呀,这还怪可怜的。”那个护士一听也是一愣。看见那母女俩的样子也觉得可怜。
“大嫂,这是没办法的事儿,要是炎症不处理以后会出大事儿的。没准以后都生不出孩子的。这时候可别光想这处女膜的事儿了,那可没以后结婚生孩子重要。”护士小声的劝道。
他们下乡的时候碰到不少,不卫生,还有一些妇女的炎症不好意思说,小病拖成大病了。
“苏大夫我去准备,你劝劝她们吧。”护士看了那孩子一眼,想着也是倒霉,这孩子估计才来例假啥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