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南楚帝国定国大将军项燕身着铠甲,来到了镇北王府。
项燕今年六十多岁,在这个医疗条件并不怎么发达的时代,六十岁已经算得上是高寿了。
其实,就算是在陈琦前世,那个医疗条件与现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时代,能够活到六十岁,也算得上是不易了。
要知道,前世的陈琦,身边就有不少人,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能够活过六十岁的人,不能说屈指可数吧,但是比例也并没有比那种年纪轻轻就早夭的人大多少。
项燕虽已年迈,但他身姿依然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磨砺出的坚毅。
项燕刚刚迈步走进镇北王府大堂,还没来得及给镇北王熊焱燚行礼,就看到镇北王熊焱燚率先走到了项燕面前,抱拳躬身行礼道。
“小王无状,急着将项老将军招来,实在是有事相商;还请项老将军勿怪小王的失礼之处啊。”
项燕哪能真的让熊焱燚向他行礼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熊焱燚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他项燕的君上,项燕他还真做不出那种倒反天罡的事儿来。
“王爷言重了,老臣既受皇恩,蒙陛下器重,做了这大将军,就应该恪守本分,忠君之事。”
“王爷招老臣前来,定然是有要事相商,老臣奉召前来,实属分内之事,是不敢有些许怨怼。”
项燕的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没有半点可以指摘的地方。
熊焱燚也了解这位老将军的性格,知道这位老将军不喜欢虚头巴脑的那些客套。
所以,熊焱燚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起了他找项燕前来的意图。
熊焱燚看着项燕,语气低沉的说道:“老将军可知南境四国犯边的事情?”
项燕点点头道:“回王爷,老臣每日都看南境的战报,对于南境四国犯边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
熊焱燚点点头道:“老将军可能有所不知,本王前段时间派人去了安南国,求见了安南国国主阮青玉,希望两国可以罢兵言和。”
“然,那安南国国主阮青玉贪得无厌,狂妄自大,竟然提出诸多有违人伦礼法的条件,企图羞辱于我南楚帝国。”
“本王原本是不想理会他的,担心会给朝廷招来不必要的骂名和非议。”
“可是……”
熊焱燚说了个‘可是’之后,便欲言又止起来,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项燕眉头微蹙,语气不善的说道:“帝国之威,岂容宵小践踏。”
“安南国那种撮尔小国,畏威而不怀德,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越是一味的忍让,越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我们必须要出重拳,将他们打疼了,打怕了,打到再也不敢生出非分之想了,他们才会永远记住伤痛,不敢肖想那些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所以,老臣以为,王爷此时,切不可存妇人之仁,对安南国那等宵小行仁慈之事。”
“老臣愿亲率五万人马,拿下御敌;不肖三个月,老臣定让安南国那些宵小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项燕的嗓音并不高亢,反而是因为上了年纪,声音中多多少少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