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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楼。
赵桓并没有便装,而是穿着皇帝的新衣,在观望张叔夜练兵。
盔明甲亮,气势汹汹,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力,是他在禁军身上从未看到的。
“那两个将军是谁?”
赵桓朝下方一指,两个中年将领正在指挥操练。
“左边的是张将军的大儿子张伯奋,右边的是二儿子张仲熊。”
高衙内翻着小本本,边说边擦了下额头,心说功课没白做,总算用上了。
“好,好好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张学士占齐了。”
赵桓非常开心:“这样的人不提拔,提拔谁啊?”
高衙内眨着小眼睛,无言以对,提拔谁不提拔谁,还不是您老说的算?
“传我的手令,孙傅任宰相,王黼退任少宰,李邦彦出任抚州知府。”
赵桓一句话,王黼刚刚上任二十来天的宰相就没了。
李邦彦被赶出汴京,虽然躲过了金兵破城,但也没两年好活了。
“是。”
高衙内一一记下了。
赵桓的手令其实就是条子。
他看着张叔夜父子练兵,越看越高兴,又道:“升任张叔夜为资政殿学士,令他带兵入城驻扎。”
“陛下,要不要再考验一下?”
高衙内小心地提醒。
“不用了,我能感受到嵇仲的拳拳之心。”
赵桓微微一笑,道:“先皇有句话,到现在朕都铭记在心,叫做‘从事上看人’,只要对方做的到位,那这个人就不会错的。”
“是,微臣也记下了。”
高衙内乖巧地一笑。
“孙傅啊,希望你不要愧对朕的信任。”
赵桓看着满目江山,心头微微一叹。
另一边,孙傅仍在兢兢业业地处理公事。
不多时,皇城司的小太监过来,递上了蜡封的手令,赶忙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