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小碗喝粥的楚惟平静开口,“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毕竟你和厉承川并没有血缘关系,万一让他不开心了,他随时会把你赶出庄园。”
一句话堪称醍醐灌顶,格外烫头。
厉知棠下意识捂住头顶,都顾不上伤感了,“那我该怎么办啊?”
“没事别去厉承川眼前乱晃,毕竟你不怎么聪明,说得越多、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最好安分守己。”楚惟攥着筷子去戳小蒸包,三四下才把包子夹起。
如此心酸的一幕,让厉知棠都不忍心去计较被说不聪明的事了,“那你呢楚哥,你怎么办啊?要不是我当初非要你送我回来,你肯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怪我!”
突然地回忆往昔令楚惟胃口尽失,他放下筷子,看向对面,“懊恼过去是最无用的行为,除了带给自己焦虑一无是处。”
厉知棠立马收起回忆,强颜欢笑,“那我们一起来展望未来的美好吧!”
楚惟:“我没有未来。”
厉知棠:“……”
“过好现在吧。”楚惟垂下眼,看着膝盖上放着的,两只手腕上那两道淡粉色的疤痕,眼神犹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这一次,厉知棠没有附和楚惟的话,而是小声嘟囔,“你不也是在自欺欺人么。”
楚惟不想在未来黯淡无光的日子里,还要每天忍受面前这人的刺激,选择了一劳永逸。
“因为我信命。”
他重新捧起粥碗,喝下一口,“在我十六岁那年,我遇上了一位算命先生,他说我是天生的富贵闲散命,但时逢乱世历经生死后才能应现,我那时不信,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什么!
厉知棠惊诧万分,“所以说你和我哥是天定姻缘!”
“……我吃饱了,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楚惟完全没了胃口。
厉知棠还沉浸在玄学的妙不可言中,听到楚惟吃饱了,呆呆的就收拾起了桌子。
很快满脸纠结的青年拎着食盒走到了卧室门口。
能看出对方显然还有话想说,但楚惟不想再多费口舌,“我要睡了,不送。”
“啊,哦哦。”厉知棠赶紧开门走了出去。
蒜了,都说是天腚良缘了,啃腚没问题,感情嘛,重在培养啦!
瞬间想通了一个困恼已久的大难题,厉知棠如释重负,拎着食盒蹦跳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