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黯然,“不是送我的吗?”
宫照晚紧了紧手指,感受到枝干上的花刺扎到的微痛,她看着池清,缓缓的,将花递了过去。
海风吹来,吹动了宫照晚的白裙,她拿着张扬艳丽的花,送给在她眼里世上最漂亮的人。
池清接过那朵花,又走近一些,本想和宫照晚说句话,却吓的宫照晚后退,整个滑了一下,向后倒去。
池清立刻伸手去揽,搂着宫照晚的腰将她带了过去。
远离了一些边缘,池清抱紧宫照晚,“吓死了,差点摔下去,我很可怕吗?你见我就躲?”
宫照晚推了推池清的肩膀,呼吸急促,她也被吓到了,却无法回应池清的问题。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转头去看池清的右手。
她一把抓住,看着池清手指上的血珠,神色一变。
有些慌张的抬头,宫照晚眼中满是难过,她寻找了一圈,没找到可以止血的物品,下一秒,她低头,含住了流血的指尖。
池清屏住了呼吸,柔软的,温热的,舌尖扫过她的伤口,舔去上面的血迹。
她看着宫照晚纤细的脖颈,有一种想要掐上去的冲动。
宫照晚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猛地放开池清的手,不敢去看池清的眼睛,从耳尖蔓延的绯红一直到脖颈。
池清本想逗一逗她,又怕把人吓坏。“好了,我们先回去吧,你怎么来的?”
宫照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羞涩和尴尬,指了指岸边的自行车。
“那我带你。”
到了岸边,宫照晚不愿意让池清带,她指了指池清的手指,摇了摇头。
池清将画板和工具包交给她,直接骑了上去。“快点,你那么瘦,我怕你半路累晕过去,我只是手指有点伤,又不是腿。”
宫照晚拗不过池清,只能坐在了后座。
夕阳下,有晚风吹过,宫照晚一只手拿着折叠后的画板,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池清的衣角。
“晚晚,我还没告诉你我是做什么的吧?我是自由工作者,平时给别人画画插图,有时候也会拍一些照片投稿杂志社,所以我常各地旅游找灵感。”
“你今年多大?感觉我们应该差不多,我25岁了。”
“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呢?你来这个岛多久了?”
一路上,池清叽叽喳喳的聊东扯西,似乎忘记了宫照晚是个哑巴,无法回答她。
又似乎,她并不在意宫照晚能不能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