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瑜也很知趣的没有追着叶灵雨问她为什么刚刚把她支走,以及现在又将她带来了这里。
气氛有些安静,但却不尴尬。
两个心知肚明的人,不需要再说些什么多余的话来打破这份安静。
一份侯府的令牌出现在了桌子上,是之前沈子瑜给叶灵雨的那块。
“刚刚半夏说,你要离开远宁了。”
叶灵雨将那平乐侯府的令牌,又往前推了推:“再见不知何年,这令牌,你还是收回吧。”
“我虽不知你到底是何身份和官职,但也听说过平乐侯府的事迹。”
“若你遗失了这令牌,回京后恐生事端。”
沈子瑜低眉看向令牌,却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她端起茶杯,小口抿着茶。
半晌,看向叶灵雨:“阿嫂尽管收着,这牌子,我将她留给你和程兄,是信得过你们。”
“阮阮她····我走之后,还希望阿嫂和程兄能对她多多照拂。”
平乐侯府的牌子,平日里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一块,在这里,却被两人推来推去。
“那你回京之后,若侯府的人问起······”
“没人敢问我。”
“·······”
电光火石之间,叶灵雨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子瑜敢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身份,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将军那样简单。
程青砚的经营,现在才开始铺起来。后面要接触和得罪的人肯定很多,这侯府的牌子,对她们还有巨大的帮助。
至于照顾阮半夏,不用沈子瑜交代,即便是没有这牌子,她也依旧将阮半夏当妹妹对待。
欠沈子瑜的这份人情,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上了。
而沈子瑜想必也是知道她们前路多艰,所以不收这牌子。
虽然拿了这牌子,但是不希望还有能用到的一天。
“那便多谢子瑜了,可想好何时启程归京?”
沈子瑜眼神假装不经意瞟向阮半夏和程青砚待着的屋子:“许是明日吧。”
只希望,临走之前阮半夏不要再跟她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