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想到他们还能这样胡闹。
柳姒怕他告密,忍痛分了他两个。
柳承明也收下了。
可没想到他收了果子,第二日还是告诉了夫子。
夫子知道后气得吹胡子瞪眼,将他们三个狠狠罚了一顿。
事后,柳姒顶着被包成猪蹄的手想去找柳承明算账,却不曾想见到永宁领着人正在欺负他。
见他被人欺负也一声不吭,向来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的柳姒叫自己“小弟”们将人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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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好一场混战。
如今柳姒都还记得永宁的头发都被她给拽下来好大一把。
而结果自然是他们四个又被罚了一顿。
也是这件事过后,太后将柳承明养在自己宫中,庇护着他。
他的日子也才真正好过一些。
挨了两次罚后,柳姒再也不对她这个三哥好奇了,虽然时常遇见,也是绕着道走。
直到两年前的宫道上,她再次撞见了被永宁辱骂的柳承明。
前世她出手相帮,她与柳承明的关系也因此亲密起来;重生后她有意疏远,却不曾想还是躲不过。
此时此刻,单方面争嘴了几日的柳承明终于安定下来,老老实实坐在棋桌前与谢晏“心平气和”地下棋。
棋盘上的黑白两方厮杀激烈,柳恺趴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看得入迷,一时也忘了身上的伤。
张轻羽则坐在廊下绣着香囊。
自柳姒搬进“神仙府”后,就辟了间幽静的院子给张轻羽养伤,上好的药材也是日日往她那处送,这几日她的伤已好得差不多,能出来吹吹风。
柳姒见她绣得认真,搁了手中的茶碾,问道:“你伤才好怎就急着绣这香囊?我见你这几日都在绣它,一刻也不曾停手。”
张轻羽抬首,温声回道:“上次你还我的香囊旧了,我本寻思端午再送你一个,只是一直养着伤,如今好了便想加紧绣好给你。”
说话间,她耳畔的一缕发落了下来,垂在颊边。
“诶,别动。”
柳姒见状抬手给她藏回了发间。
等理好后,张轻羽道:“六娘若不帮我,我一人倒是手忙脚乱的。”
她耳垂上的绿松石耳坠随她这动作轻晃。
柳姒顺手抚了抚那坠子,笑道:“这耳坠倒是衬你,只是从前不曾见你戴过。”
本是个普通的耳坠,却引得张轻羽颊边爬上两抹红云。
柳姒纳闷:“这是怎么了?”
话毕,张轻羽更羞了,她瞥了眼正在观棋的柳恺,轻声道:“这是子畅送我的,想着正配这身衣裳,就戴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白色的襦裙,配上这绿松石耳坠确实恰到好处。
那头的棋盘上局势正值关键阶段,就连看棋的柳恺都不由得紧张得冒汗。
可观棋不语,他也不能指指点点。
等到最后瞧见谢晏险胜半子后,他颇为惋惜,直拍大腿道:“哎呀,当真是可惜了!”
他感叹:“连六娘都能赢上谢少卿半子,贤王你怎么还输了!”
他这一句话得罪了三个人。
等到其他四人都齐刷刷望向他时,他才反应过来,干笑道:“这,这棋无定式,输赢亦无常,哈哈哈......再下,再下。”
输了棋本就烦躁的柳承明瞪了他两眼,而后捡了棋子看样子准备再战。
只是将近午时,等下了没多久估计便要传膳,柳承明想要扳回一局的想法也只有往后等等。
未多时,下人在小轩旁的屋子里摆了饭。
柳姒他们移至屋内坐下。
因就他们几个,所以也就不言什么分席不分席的话。
只是坐的位置却是十分得微妙。
谢晏与柳承明分坐在柳姒两侧,张轻羽在她对面;至于柳恺,他身上有伤不能坐着,便在罗汉榻上设了小桌趴在上头,侍从服侍着。
刚开饭,那棋局上的厮杀似乎也蔓延至饭桌上来。
谢晏伺候柳姒是伺候惯了的,因此也不避讳地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布菜。
他拿筷箸夹了块乳酿鱼,剔除软刺后才放到柳姒的碗碟中。
柳承明见状,立刻也舀了勺虾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