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这位郎君便说:若有官府的人来问绮梦坊的事,我只管说不晓得。如若不然,他就要将我赶出姑臧。”
其他女子的回答也与严娘说的大差不差。
众人疑惑,这男人是谁?为何也要让严娘子她们作假证?
下一刻,柳姒便告诉了他们答案。
“贾家主,我记得此人叫应棠,好像是你的手下吧。”
什么?
这下不仅是百姓,就连台上旁听的官员都听得晕头转向。
这这这,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是说这黎氏收买人做假证吗?怎么如今又变成承恩侯的手下威逼利诱别人做假证了?
究竟谁说的真的?谁说的假的?
县令被台下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吵得头疼,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肃静!”
台下顿时安静下来。
他拧着眉毛,歪着嘴问柳姒:“黎氏,本官是叫你言明你自己的事,你扯到别人身上做什么!”
柳姒一脸无辜:“明府明鉴,妾身正是在为自己辩驳啊。”
县令听罢只觉头都大了,恨不得赶快结束这桩案子。
叹了两口气,他问:“那你将此人带上来是何缘由?”
柳姒略略一拜,指着应棠道:“妾身友人陈芳寻严娘子时,此人一直跟在后头鬼鬼祟祟,妾身害怕他是什么歹人,便将他扣了下来。
询问中得知,他是奉了贾管事之命。但凡芳娘问过谁,进过谁的家门,他都要等其离开后再去问一遍,而后威逼利诱一番。
只要有人不愿答应他的要求,他便言道要将人赶出姑臧城。”
县令心中顿感不妙,瞥了眼阴晴不定的贾辞徽后,才将目光放到应棠身上。
问他:“应棠,黎氏说的可都是真的?”
一直沉默的应棠似乎在犹豫什么。
方才严娘她们指认他的话他都听见了,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他看着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贾辞徽,蓦然想起了无故消失的范内。
竟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范内跟在贾家主身边十几年,一直是忠心耿耿,可贾家主竟然眼都不眨地将人给处决了。
想到此处,应棠心中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