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内骇得浑身一抖,大气都不敢喘。
而贾辞徽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直揉着眉心咬牙切齿。
和尚,和尚又是和尚!
上次一个光头和尚放把火偷他账本,如今又跟罗刹寺扯上了关系。
他不耐烦地问:“这么说那个女人如今在罗刹寺?”
听他这么问,范内更害怕了,吞吞吐吐道:“不,不在。”
小主,
“那她在何处?”
“那位提前知道六娘子的下落后,就派了人去清理,谁知动静太大,将大理寺的人给惊动了,如今人已被谢少卿带回了天禄驿站!”
话音落下,范内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被踹翻在地,心窝不住发疼。
他却不敢喊疼,忙又爬起身跪在贾辞徽脚边磕头:“家主息怒,家主息怒!”
可贾辞徽如何息怒?
如今柳姒人在天禄驿站,那地儿跟“半日闲”可不一样,随便一把火烧了就行。
上京派来查案的官员在本地若出了差池,整个姑臧的官员都得被问罪!
更何况谁知道柳姒会不会将账本的事告诉谢晏,万一说了,那他私吞税物的事儿被查到了,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只可惜如今柳姒已经在驿站里头,无论她说没说,贾辞徽都要做两手准备。
而账本的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想到此处,他阴狠的目光落在范内身上。
此刻他依旧在地上磕着头,丝毫不知自己性命堪忧。
他沉声唤道:“佘令。”
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屋中:“主人。”
贾辞徽眼神阴冷:“将他带下去。”
地上的范内听罢,脸色骤然惨白,接着他听见家主说:“处置了。”
“喏。”
等到被佘令提着衣襟拖出去,范内才如大梦初醒般,哀嚎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啊!!!”
片刻后,求饶声戛然而止,佘令穿着沾血的衣裳进到屋内。
贾辞徽擦了擦手,将帕巾随意扔在地上。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