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人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将锁着的箱盖打开。
那些个织娘都被换上了漂亮的衣裳躺在箱子里,胆战心惊了一路。
箱子骤然被打开,她们害怕得抱在一处。
只有陈芳独自坐在一边。
把她嘴上的塞布取掉,柳姒随意地将水壶递给她:“喝点水吧。”
陈芳并不晓得眼前人便是柳姒,只以为还是那可恶的红姨。
抬眸狠狠瞪了她一眼,抬手打掉水壶。
“不喝!将你的脏东西拿开!”
柳姒收回被打得通红的手背,也不恼怒,只低着头自顾自地将腰间的荷包系紧。
陈芳不晓得她打的什么主意,打算将视线收回,却在看见那荷包后一愣。
她记得在凉州狱前,湖娘也这样将腰间荷包系紧过。
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两个荷包都是一样的。
她心下生疑,偷偷瞟了柳姒一眼。
结果正好与她对视,心虚得连忙将视线重新收回。
柳姒拾回水壶,淡声道:“既然不喝那就暂且忍着吧,等到了地方往南走也有水喝。”
她留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
绮梦坊。
仅仅开张了一日的绮梦坊在第二日就被官府的人给封了。
坊中所有人都被聚到堂中。
龟公跪在地上,悄悄抬头看了眼为首的那个玉面郎君。
昨日他还说能与那闹事和尚容貌相媲美的没几个,却不曾想今日就见到了一个。
只听那俊美郎君开口:“坊中所有的人都在此处了?”
龟公拱手回道:“回这位官爷,都在此处了。”
谢晏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后,并未找到自己想要的身影,他沉声。
“来人,给我搜。”
龟公听罢,瞪大了双眼:“官爷,不知犯了何事?竟要搜店?”
那些个掳来的女子还藏在后院里头,万万是搜不得的啊!
谢晏身后的宋明洛回道:“有人告发绮梦坊拐卖妇女,逼良为娼。”
龟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问道:“不知这位官爷在何处任职?”
若是个可以疏通关系的,自然是好。
岂料他听见宋明洛说:“我是大理寺录事宋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