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黑衣人追的时候没用,是因为这弓簪安装起来有些麻烦,周围又全是纱幔,她不一定能一射即中。
若是射不中,反将黑衣人惹怒,岂非得不偿失。
刚才也是有谢晏拖住黑衣人,她才能射出那一簪。
想到这儿,她转身看向谢晏。
此刻他正捂着右胳膊上的伤口,原本干净的月白色锦袍被染上血色,执剑的右手虎口处也在流血。
看样子是最开始挡下那一剑时震伤的。
见状柳姒用短匕割下一条纱幔,行至谢晏身前,一言不发地给他包扎伤口。
等包好伤口,柳姒再次看向他握着的剑,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使剑了?”
不过隔了一段时间没见他,他怎么就会点剑术了。
两缕碎发落在谢晏颊边,显出几分脆弱,他低头注视着柳姒,开口道:“你离开上京的第二日,我请了武师教我。”
言罢他看着被包好的胳膊,失落道:“学的时间太短,还不是很厉害。”
不然他就可以完全保护好念念了。
自从从赵参军那里得知柳姒为救他,又一次让自己置身险境后,谢晏就有些嫌弃他不会武功,总是拖累柳姒。
于是当即请了个武师学武。
教谢晏之前,武师便提醒他。
自己只能教他自保的剑术以及基本功,要想出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习武者大多都是幼时学起,像谢晏这个年纪开始学的,很是少见。
不过谢晏学东西又快又认真。
来凉州的这一路上将武师教于他的招式记了个完全,只是使起来不够流畅,遇到真正的武者,根本不够看。
柳姒听见他沮丧的话后,下意识安慰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厉害了。”
谢晏只学了这么些时日就能和黑衣人打那么久,可见是拼尽了全力。
她对他学武这件事也很是赞同。
毕竟行走在外总会有些意外,若是再像之前那样被谁绑去囚禁个几月,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柳姒可不觉得别人待他会有自己那么宽容。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除了她大概也没谁会想囚禁谢晏。
她想起老隐说谢晏原本等在厢房外头,可她出去时却不见他。
于是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谢晏也同她解释。
最开始他确实等在厢房外,但老隐进去没多久,就有一个黑衣人从谢晏眼皮子底下闪过,他当即追了出去,但不见人影。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人刻意引来。
等到赶回厢房后,柳姒同老隐早已不在里头。后来他在迷障中寻了许久,才找到柳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