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静仪提起过一次,说她如今也不像从前那样到处惹事,除了给皇后和太后请安以外,只在自个儿的安福殿待着。
不知她是瘸了腿不方便惹事,还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视线落到永宁胸前的一块玉佩上。
那玉佩是月牙状的半个,被雕成了如意的模样。
如意样式的玉佩柳姒见得多了,但半个的倒是少见,柳姒好奇:“四姐这玉佩模样倒是奇特,不知是哪位巧匠雕的?”
永宁没想到自己贴身戴着的玉佩突然滑了出来,还被柳姒瞧见。
她连忙将玉佩重新塞了回去,又慌乱地看了皇后一眼,语气不自然地道:“一块普通的玉罢了,没什么奇特的。”
见她这模样,柳姒反倒心下生疑。
眼见皇后脸色不虞,她不打算多待,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不过皇后人倒挺大方,还是赏赐了柳姒不少好东西。
其他倒没什么,就是其中的一扇紫檀雕花合欢刺绣屏实在精致。
那上头的合欢是绣娘们拿特制的蚕丝线绣的,几十个绣娘花费了半年时间方才绣成,即便在室内瞧着那合欢似乎也在随风飘动,色泽鲜明,光彩夺目。
出了立政殿,柳姒朝甘露殿的方向而去。
刚到没多久谢晏便从甘露殿中出来,他见柳姒在宫廊下等他,快步上前牵起她的手。
感觉到她的手有些泛凉,于是拿了谢三捧着的薄斗篷给她披上:“怎么在这儿等着?也不披件外衫。”
如今已是八月,秋风乍起还是会带着些许凉意。
柳姒扬唇,抬手握着他为她系飘带的手:“皇后那里没什么事,便提前离开了。我想让你一出来便能见到我,所以就在这儿等着,更何况我站在这宫廊下头,哪里就冷到了?”
“我确实想即刻见到你,但我更怕你受了凉。”将斗篷的飘带系紧后,谢晏牵起她的手,二人朝宫外的方向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听得跟在他们身后的谢三与平意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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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分开还没一个时辰,这说的却好像一年未见似的。
谢三是真觉得自家郎君变得厉害,从前也没发现他是个这么腻歪的人啊。
想到此处,谢三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马车驶至府门前,谢晏扶着柳姒下了马车。
谢完恩以后,也就没什么要紧事。
朝廷给了谢晏十几日的婚假,剩下的这几天一时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问道:“念念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趁着这几日得空,我也能多陪陪你。”
乍听他这么说,柳姒也想不出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思索间不曾注意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一空扭了脚。一股钻心的疼从她脚踝处蔓延开来,她顿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谢晏见状,忙将她一把抱起。
又低了头去瞧,她原本站着的小道上裂开了一块砖,所以才会踩在上头崴了脚。
将人抱回主院放在小榻上,掀开她的裙摆,小心脱下袜衣,只见脚踝肿了一些,在温润如玉的肌肤下衬得有些严重。
平意端了外用的药膏来,谢晏拿起取了一块到掌心之中,用体温将它化开后才揉上柳姒的伤处。
只是她如今在谢晏面前也变得不经疼起来,尽管他上药的力道再轻,她也是痛得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