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的疼痛稍稍减弱,湖娘颤抖着声音回道:“妾身不知道……啊!!!”
话刚说完,剧痛又袭上手指。
竹夹都被夹得变了型,瞧那模样像是生生要将湖娘的指头夹断。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后又问道:“乔氏,你可知罪?”
竹夹撤去,湖娘抖着血迹斑驳的十指倒在地上,鬓边湿汗淋淋,她声音虚弱,“妾身……真的不知道……请殿下明……示……”
皇后皱着眉看她,见她都疼成这副模样了却还不说实话,心中起了疑虑,“你不是乔珠?”
湖娘回答:“妾身……叫湖娘……不认识……什么……乔珠。”
皇后冷哼,“你不是乔珠,却长得同她一模一样,还和她的女儿走得那么近,你觉得吾会信你说的话吗?
当年众人都以为德妃难产生下一子一女,血崩而逝;没想到却是金蝉脱壳,假死出宫。你与怀淑欺君罔上,其罪当诛。”
皇后的声音带着残忍,“吾性仁慈,允你喝下鸩酒留个全尸。”
宫人立时将毒酒放到湖娘跟前。
看着眼前的毒酒,湖娘不解又无助,“殿下……妾身真的……不是什么乔珠……也不是……什么德妃……妾身只是……一个乡下妇人……还望殿下……明鉴……”
可皇后无情的声音却传入湖娘耳中,“你若不死便是怀淑,是你死,还是她死,你自个儿选吧。”
此话一出,湖娘猛然抬头望着皇后,眼中不可置信,也顾不得手上的伤,“怎么会……念念她是公主……”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什么都没做,皇后却要杀了她;更不明白此事为何会牵扯上念念。
“公主又如何?就算她是王爷犯了欺君之罪也难逃一死,更别说一个公主了。”皇后语气陡转,声音带着蛊惑,“不过只要你死了,便没有人能够证明她是否欺君,那她也能好好的活着。”
湖娘再次辩解,“可妾身……真的不是德妃……”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吾说你是,那你就是。”
说罢,皇后厌恶地看着湖娘那张绝色的脸庞,“更何况你这张脸,就是铁证。”
话音落下,湖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一杯毒酒,眼眶发红;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似乎已经做了决定,最终颤抖着拿起那杯酒便要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