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并不是管这些事的时候，林间鹤合上手机瞧着一旁的灰原哀低垂着眼注视着地面上的积雪，一边走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从她的神情上去看，那个心情似乎并不算糟糕。

察觉到那人投来的视线，灰原哀并没有抬眼看去，而是自顾自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积雪，“你是想问我，现在正在想什么吗？”

林间鹤并不意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双眼呢，真是厉害。”

“......”

听着那人故作强调的语气，灰原哀有些无言地白了她一眼，“笨蛋，你都写在脸上了。”

她双手负在身后稍稍耸了耸肩，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其实我也知道姐姐的死是多重原因串联起来的，就如朱蒂老师所言，这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条串联好的导火索，只要点燃便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这才造就了最后的结局。”

“其实说到底，姐姐大抵也是为了我的，她想让我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想让我们像普通姐妹那样可以时不时见面，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而不是在组织的重重监视下，连见面次数都要受到掌控。”

“那个男人对她说的话，也不过是更加深了她对那些美好向往的冲动罢了。”

说着，灰原哀就像是一个独自生闷气的孩子一样，无从发泄，又踢了一脚路边的积雪。她知道这所有的事情并不能全部归咎在赤井秀一的身上，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事情都是很多件小事串起来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将这份怨恨发泄在谁的身上。

当时的她即便是心中有着一腔怨恨，可全都被绝望所吞噬，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而已。纵使她有着再多渊博的知识，也难以独自承受，甚至独自面对那样庞大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