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以他们当下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确实无人胆敢轻易与之抗衡,然而他们貌似心有软肋,被困于那禁锢之所,无法随意走出。
说到这软肋,恐怕就是他和他父亲了。
尘渊心里很清楚,当下自己实力尚弱,暂且不宜直接去找他们。然而,他务必要弄清楚他们被困的大致所在方位。
唯有如此,他方可在未来那充满诸多变数的局势里,争取到那么一丝主动权。
归墟忽然,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感慨。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
“今夜这场拜堂仪式,还真是一箭双雕。
你此计虽说冒险至极,但好歹是达成了目的。
咱们历经波折,总算是摸索到了他们流放之地的大致范围。
只可惜啊,这个难得的好消息,无法传递给你父亲。
几千年过去了,也不知你父亲他如今究竟有没有找到他们。”
尘渊的神色微微一动,斜眼一瞥,再次追问道:“你当真无法联系到他?”
归墟一听这话,顿时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炸毛,情绪激动地吼道:
“吾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你父亲将你托付给吾之后,在他转身离开之际,深知此去前路危机四伏,生死之事更是难以预料。
于是,他决然地单方面解除了吾和他的契约。
自那以后,吾想尽办法,试图重新建立联系,然而一切皆是徒劳。
如今,吾确实是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他了。”
尘渊闻言,原本还带着些许期盼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陷入了沉默之中。
归墟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恼怒地说道:
“你父亲可真是的!
吾都不曾嫌弃被他所连累,他倒好,自顾自地在那儿多愁善感起来了。
一声不吭的,就这般贸然地冒着被契约反噬的巨大风险,悄悄地将我俩之间的那道契约给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