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栋抿了抿嘴,上前敲门,“月儿,你出来一下。”
“我不,我不。”云月儿打死都不敢开门,她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很清楚。
云国栋心浮气躁,烦死她们了,一脚踹向房门 ,“轰隆隆。”门被踢开了。
靠在门后的云月儿摔了出去,重重摔在床上,疼的直吸气。
她双手捂着脸,惊恐万状,“啊啊,别打我,别打我。”
云浣浣飞快冲进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欠了我一条人命,该怎么偿还呢?”
好家伙,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人?掐脖子不算?
云国栋赶紧上前阻止,千万别闹出人事。
林珍急的直瞪眼,“云浣浣,你快放手,月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云小林心疼的不行,“这关我姐什么事?她当时是个六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江家人虐待你,你已经报复回去了,干吗还拿一个无辜的人出气?”
不管别人怎么拉扯云浣浣,她死活不松手,掐的更狠了,“你,无辜吗?”
云月儿满脸青紫,呼吸困难,根本说不了话,你倒是放手啊。
眼见云月儿眼神都不对了,大家慌了。“快放手,你快掐死她了。”
在云月儿绝望的以为要死了,云浣浣这才松开手,朝后退了几步。
云月儿捂着脖子狂咳,拼命呼吸,眼泪哗拉拉的往下流,心中的恐惧快要淹没她了。
云国栋看不下去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浣浣,不是我说你,你的脾气太糟糕了,这样很难在社会上混的。”
云浣浣根本不理会这爹味十足的话,冷冷的盯着云月儿,“这屋子归我了,庄……”
又无声了,她索性换了个名字,“云月儿,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帐慢慢算,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磨的人,不让她死,也不让她好好活。
“没没没。”云月儿如见了鬼般拼命摇头,害怕的直哆嗦,这踏马的疯子,她刚才真的想杀了自己!
云浣浣打量这房间,小小的一间,但布置的很温馨,一张单人床铺着八成新的被子,一张书桌上堆着各种报纸,两开门的乳白色衣柜塞满了漂亮衣服。
看的出来,云月儿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你可以拿着你的东西出去了。“
云月儿恨不得离她远远的,随手将衣柜里的衣服都扯下来抱着,走了几步,忽然迟疑了一下,“那……那我睡哪里?”
家里一共三间小房间,云国栋夫妻一间,云小林和云卫华一间,她一人一间。
云浣浣拿起桌上的报纸细看,都是近一年的新闻,有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1979年6月25日,《人民日报》刊登了一则广告,四川宁江机床厂表明承接国内外用户直接订货,包括各种精密、高效单轴自动车床等。注(1)
看着平平无奇,却是第一个吃螃蟹的,打破了当前的禁区,引起了巨大争议。
“你敢跟我一起睡吗? ”
云月儿吓出一身冷汗,她不敢,她怕深夜被悄无声息的掐死。
云国栋默默将房门修好后,一家子都缩在主卧室商量对策,云浣浣也不在意,将房门关上,静静的翻阅报纸,得到了无数信息。
都全看完已经是深夜二点,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倒在床上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