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看到城墙上遮天蔽日的烟雾，心情沉重无比。

两年前，李自成就是在这里和大明陕甘总督孙传庭激战，最终斩杀对方，夺取关中建立大顺。

两年后的现在，李自成站在了孙传庭当年的位置上。

他突然有些理解孙传庭的心情了。

李自成呼出一口气，沉声道：

“开炮回击！”

在半年的整备作战之后，大顺政权也通过工匠制造出了一批新的大炮。

不过这些大炮只能算是普通水准，和东亚顶级的红夷大炮相差甚远。

但用来布防，也足够了。

双方在潼关激战了整整七天时间。

李自成率领大顺军主力坚守潼关，多铎率领清军多次猛攻，都无法攻克。

但多铎脸上并没有任何焦急的表情。

“耿仲明，今天到你带着你的兵马上前攻关了。”

耿仲明呼出一口气，应了一声喳，转身离去。

很快，耿仲明带着儿子耿继茂列阵，开始出战。

这里非常靠近前线，已经能闻到炮火和硝烟的味道。

很呛，但闻起来又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血液中的杀戮欲望似乎在这一刻被完全激发。

耿继茂有些不安，开口道：

“爹，咱们这样去攻击潼关，那就是把部下往火坑里送啊！”

耿仲明表情不变，淡淡道：

“只要大清信任我们，死了多少兵马都能继续填补，无妨。”

顿了顿，耿仲明看向耿继茂，道：

“而且，你也要为精忠博个前程，不是吗？”

就在今年早些时候，耿继茂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耿精忠。

耿继茂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双目一凝，不敢置信地指着前方。

“爹，潼关大门打开了！”

潼关大门的确打开了。

数万大顺军在刘宗敏的率领下，开始出关列阵。

关墙上，李自成看着刘宗敏，拳头微微握紧。

就在一个时辰前，李自成得到情报。

“阿济格留姜镶围困榆林，唐通围困延安，其余主力尽数南下直扑关中！”

阿济格的到来，让李自成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