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侍卫，造成朝局动荡，你现在还觉得值得吗？”

皇上看着她厉声询问。

凤心瑶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是追风不值得，而是一人和千千万万人放在一起比较，一面是芸芸众生，一面是自家弟弟，要怎么取舍？

“你不是善良吗？一个小宫女你都怜惜，一个侍卫你也怜惜，那我问你，芸芸众生你怜惜否？”

皇上瞪着凤心瑶，一字一顿的问。

凤心瑶长舒一口气，眼前模糊一片。

皇上见状心有不忍，可他其实心里也在权衡，若全了眼前这丫头，今后要怎么去面对那些朝臣？

所有人都在权衡，外头的二皇子旧臣，五皇子心腹，严贵妃一党可都看着这件事的处置呢。

凤心瑶明白，眼下不能解开二皇子的身世，她仔细想了想，再次叩首：“陛下，二皇子深夜带人杀进了臣子家中，挟持臣子妻子，伤了那么多性命，我还有二皇子谋杀薛国舅之子的认证无证，陛下……他的身份不可废除，眼下看的，就是陛下是想全了眼前的纷扰，还是想给二皇子出气。”

“你是觉得朕为了一己私欲？”

皇上倒吸一口凉气。

福公公忙拦着皇上，对凤心瑶：“国公夫人，陛下怎么会……”

“人都有情，天子也有情，臣妇能理解，只是臣妇也想告知陛下，若追风我今日救不下来，明日也会不择手段，拼尽全力……”

“你给朕滚，滚出去。”

皇上听着凤心瑶的话，彻底愤怒，甩着袖子指着她叫骂。

见状，凤心瑶缓缓起身。

皇上似乎还不解气，直接冲进大雨，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我看你是骄纵惯了，完全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你忤逆不孝，目无尊长，仗势欺人，你……朕不想搭理你，你滚。”

皇上说完，当真不再搭理凤心瑶，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