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合作过的商户都这般为自己说话,陈夫人再铁血一样的人也不由红了眼眶。
但是她非常清楚,带头来的是周掌柜,这一切是谁受益的不用说。
她只觉得自己先前在安庆叱咤风云的时候,还好没同凤心瑶对上。
以那姑娘的城府和能耐,她许是不能稳坐安庆首富几年之久。
听着商户的话,严君逸没出声,都说商人逐利,来作证只能侧面证明,这陈夫人是个铁血但不黑心的。
但却不得而知,陈员外做那些混账事的时候,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想来托腮,刚想摆手让面前的掌柜们退开一些。
就见后头一直跪着,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者颤巍巍的向前爬了爬,小心翼翼道:“给县令大人磕头,老头子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严君逸抬手,示意老者放心说。
老者磕头,叹气道:“我原是想陈家人都死的,凭什么我儿媳妇被抢了,儿子躺在床上三年跟个活死人一样,可我又怕良心不安,大人,自从我儿子出事,陈夫人就一直有给我们家送钱。”
“怎么个送钱法?”
严君逸问。
事发后,送钱可分为许多情况,是用钱给陈家擦屁股,还是好心怜悯?
老者不会说谎一五一十道:
“我儿子出事,我就来县衙击鼓鸣冤,当时的曹县令倒是将我们好言好语的请进去,可是进门我才发现,那个混账东西就坐在曹县令的官椅上喝着县令的茶,问我多少钱才能卖我儿子的命。”
老者说着气的身子颤抖,抬手指了指遍体鳞伤的陈员外道:“畜生,你早就该死了,你就是个畜生。”
老者哭,双手捶地,忽而又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我是个傻子,我也是个没用的父亲,我……我当时选择了要钱,大人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不能保护我的孩子,我也该死。”
老者说着呜呜的哭。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段话震撼到了,凤心瑶心尖都开始发堵。
没人会谴责老者为何要的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