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肥仔华反问道,“你说他哪一点不行?”
梁厚利轻蔑地:“他对别人我不知道,但他对我就是不行。”
“你如此看低祝得财?”肥仔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看祝得财连你老婆的内裤也有办法取得到。”肥仔华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我就不信祝得财有这个本事!”梁厚利听后连连摆手,那双老鼠眼又骨碌了几转,心生一计,顿时有了一个发大财的主意。
“肥仔华,既然你夸下这天大的海口,我就跟你打这个赌,怎么样?”
“跟我打这个睹?”肥仔华知道对方的德行,问,“你想跟我賭什么注?”
梁厚利伸出了三只手指,晃了晃:“如果祝得财能够在十天之内如你刚才所讲,真的能够取到我老婆的花内裤,我就输两头大肥猪给你。如果他取不到我老婆的内裤,你就输两头大肥猪给我。怎么样?”
肥仔华听后,心里紧抽了一下:“梁厚利老婆的花内裤整天穿着,要祝得财十天之内去将它取下来,怎取?”肥仔华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失言了。三十六着,走为上着。
肥仔华一个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梁厚利上去扯住。
梁厚利咄咄迫人:“肥仔华,你刚才不是说祝得财想办的事情他一定能够办得到的吗?你现在想走,岂不是打自己的嘴巴?”
肥仔华伫在那里,自言自语:“要赢这局实在是太难了,况且梁厚利下这么怪异的注,输家是输两头大肥猪呀!”肥仔华的脸变成了苦瓜干一样。
“你夸下海口,把祝得财赞得天上有地下无,现在怎么当起缩头乌龟来了?”梁厚利见肥仔华这副畏缩的神态,便用激将法来激他。
正在替人理发的剃头匠听到梁厚利要与肥仔华打赌,想起曾经被祝得财讹诈过的事,心中怒火顿起。
这还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
那一天,祝得财和肥仔华前来理发。
剃头沃替人剪发后,按常规还会替客人按揉按摩头部,拧拧脖子,让客人的筋骨放松放松的。当替祝得财按到颈部时,祝得财将颈一扭,只听到“略”的一声,跟着大叫起来:“哎呀,痛死人了!你扭断了我的颈!哎哟!哎哟!”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祝得财的头歪向左边,动弹不得,表情痛苦不堪,不断叫痛:“哎哟!哎哟!”
肥仔华冲上前来责备剃头沃:“剃头沃,你怎么搞的,将他的颈骨弄断了。”
剃头沃见祝得财齜牙咧齿的痛苦样子,以为他真的断了颈骨,十分恐慌,脸色慘白,不知如何是好。
在场的人都过来看个究竟,有人说:“咳,阿沃,你刚才太用力,将祝得财的颈也扭断了。”
也有人说:“如果打官司,剃头沃即使不坐牢,也要赔得倾家荡产。”
剃头沃一时慌了手脚,若延误下去弄不好搞出人命来,这就非同小可。
见剃头沃惊得東手无策,肥仔华出了个主意:“剃头沃,县城西边有个跌打师傅,替人正骨手法十分了得,你不如赔些医药费给祝得财,让他到那里医治医治。”
剃头沃手脚还在颤抖,问道:“不知要赔多少钱的医药费呢?”
肥仔华一本正经地:“断了颈不容易医,说不定还有后遗症。我看完全医好起码要五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