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珏:“属下去采些野果充饥。”
玛丽感叹:“这野果,身体如何承受?”
韦珏跪下:“公主,这荒郊野岭,毫无人烟,属下无能,让公主受委屈,请公主责罚。”
玛丽:“这怨你不得。嗨,你把马儿杀了吧。让大伙见些荤腥。”
韦珏:“公主,唯一一头马儿,杀不得的。杀马充饥,公主用何代步?”
玛丽:“人命尚且不保。嗨,去吧,杀了再说。”
韦珏招呼一位宫女,两人走到马儿身边,韦珏抚摸马儿。
玛丽呆呆盯着马儿,无神的双眼。
马声传来,垂死的嘶鸣。
玛丽毫无表情地闭上眼睛。
玛丽腆着肚子,拄着木棍,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向山顶走来。
韦珏在前开路,已到达山顶。
忽然,韦珏欣喜若狂,喊道:“公主,公主,前面有个县城。我们熬到头啦。”
玛丽和两位宫女兴高采烈,加快脚步。
玛丽在宫女搀扶下到达县衙门外。
四人衣衫不整,颇为狼狈。
玛丽命韦珏上前击鼓。
韦珏抡起大锤将升堂鼓击得咚咚作响。
县衙内,韦士虎正准备更衣就寝,听见鼓声,牢骚满腹:“这从京城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破烂事一堆。”
跋拓兰劝道:“去吧,我随后就到。”
韦士虎更衣上堂。
堂上,玛丽、韦珏、两位宫女衣衫褴褛,已等待多时。
韦士虎升堂:“堂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
韦珏:“启禀大人,我等从西辽城皇宫而来,护送公主即贵国太子妃回南诏,途中遇雪崩,护卫宫女除我四人之外全部殉难,今我等三人侍候公主至此,望能行个方便。”
韦士虎下堂来。逐一上下打量:“哈哈,又来一拨,你的意思是你伺候公主啊?公主没死啊?太子妃何在啊?”
韦珏:“这就是尊贵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