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在指挥战斗,他已丢弃头盔,衣甲不整。手中的长剑已有好几个缺口。
城楼上到处躺着受伤的士兵,此时,已见有不少妇人、孩子、老人参与战斗,全民皆兵。
临时搭起的灶台处浓烟滚滚。一些人在烧水,烧油。烧开的水和油被一桶桶提到城墙边倒下去。
惨叫声不绝于耳。
战争已进入白热化。
汪尔豪在城下挥剑指挥战斗。
城墙下死尸累累、惨不忍睹。
这边厢:张嗣坐在大殿之上,已恢复王者之尊。
大臣们分列左右,张仲良立于上首。
范开业奏道:“陛下,众臣已商议多时,苦无良策。依微臣之见,西华宫亦非长久避难之所。试想,南诏破城只在顷刻,汪尔豪占领南诏之后并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长驱千里而来,自然不会在乎这区区数十里之遥,届时必然围攻西华宫,请陛下早作决断。”
邱云龙:“汪尔豪虎狼之师。如今靠凡间的力量已是大大无奈。以本教主之见,今夜设一神坛,我以法力聚集九天诸神,定能保我等相安无事。眼下当务之急是陛下应当早寻退路,不让汪尔豪知道你我藏身之处为妙。”
张嗣:“就按国师所言,今夜设神坛求助吧。但本王断不至于为一己逃命弃家国于不顾。现下国土任人践踏,百姓任人欺凌,竟然无万全之策。实实可悲可叹!”他望了望张仲良:“太子,众臣商议,献计献策。你怎么不说话?”
张仲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父王。如此看来,硬战绝非上策,避战也不是长久之计。儿臣有一退敌之法,望父王恩准。”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望着张仲良。
张嗣:“有何良策?快说。”
张仲良:“儿臣愿只身前去说服汪尔豪退兵。”
邱云龙:“太子,万万不可,汪尔豪现在就是发疯的野狗,见人就咬,他哪里认你这个亲戚。”
范开业:“太子殿下,国师所言甚是。现在两国交战,不比往常。你此去必然凶多吉少。望太子三思。”
张嗣:“此事不议也罢。就按国师所言。今夜设坛祭神。众位务须虔诚祈祷。”
入夜,一轮皎洁的明月慢慢没入云层,忽隐忽现,渐渐又从云层深处露出脸来。
神坛上一口大鼎,香烟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