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瑫半信半疑,喃喃地说:“世间会有这样的奇事?”
不久,我竟身心异常,恶心呕吐,喜吃酸物,还阵阵的有种奇香扑鼻。
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行瑫一看,非常高兴,急忙请了一位老郎中为我娘诊脉。老郎中按住我的脉搏仔细切判了一会儿,捋须大笑:“卢老弟,老朽先给你道喜了,尊夫人是酸梅报春,身怀六甲,老弟家中要添贵子了!”
“什么?”行瑫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老郎中之言他又听得清清楚楚。
行瑫站在一旁张著大嘴,两眼直勾勾地望著老郎中,一言不发,他都乐傻了。
我虽然也是高兴,听说自己怀孕了,能不高兴吗?可是我总比行瑫镇定,总不至于乐呆了。
我心里高兴,手上行动,急忙包了个红喜包,谢过这位老郎中。
老郎中得银走后,行瑫喜得手舞足蹈,眉开眼笑,犹如孩提一般。
他都乐懵了,生男生女我哪有决定权?行瑫还以为我说了算,高兴得语无伦次,头脑不清醒。一会感激苍天,一会感激观世音菩萨,再一会儿又感激他的祖先,都不知道到底该感激谁了。
他喜出望外,急不可耐,屋里屋外直徘徊,很想做事,可又啥事做不来。
我心中暗笑:“夫君,你年过四旬才有子兆,自然欣喜异常,可夫君别忘了保重身体,控制情绪呀!”一句话提醒了他,他这才勉强使自己安定下来。
他拉着我来到家中设置的佛堂前,向着送子观音像直磕响头。
他是先感激后请求,感激观世音菩萨慈悲,给他希望,请求观世音菩萨慈悲保佑他能如愿得子。
从此以后,我们晨昏礼拜更加虔诚和勤奋。
就在大唐贞观十二年,戊戌岁二月初八半夜子时,我终于分娩,生下了能儿,真是天随人愿。我们多年盼子,今朝得偿心愿,这种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
天女多情,梁金莲听李氏讲到惠能出世了忍不住说:“他爹的心愿一定是望子成龙,光宗耀祖吧。”
“是啊!”李氏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说:
人生最大的不幸当属幼年丧母,中年丧偶,老来丧子。能儿出世后,在三岁那年,他爹就病死了……
李氏讲到这里,喉头已是有些哽咽,眼含泪花,为自己可怜的身世流下了眼泪。
梁金莲见状,连忙从衣袋里拿出绢帕,轻轻地为李氏抹擦沾在眼眶里的眼泪,一颗莲心,为李氏和惠能的可怜身世生发出怜悯之情,那双秋水盈盈的丹凤眼,缀满了同情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