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我讲。”于是,六祖惠能讲出了他想到的方法。
众人听后,异口同声地赞好。
夕阳在西山收起最后的一抹余晖,暮霭在曹溪的大小山壑与溪涧里流淌飘逸。
钦差薛简在宝林寺里浏览了一番,吃过晚饭,仍然不见到六祖的身影,不满地问一直陪同在他身边的法达:“你师父怎么啦,接旨之后,大半天了仍然见不到他的身影,这般怠慢我这个万里而来的饮差?”
法达解释道:“钦差大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我师父近日被病魔缠身,今天听到钦差大人你到来,是强撑着老弱病躯,率领我们到山门外接圣旨的。”
薛简并不相信:“有这么一回事?你是在骗我吧?”
法达显得诚惶诚恐:“骗你?钦差大人,你是携旨南来,骗你等于骗皇帝,是要获杀头灭门之罪的。即使给一个水缸贫僧做胆,我也不敢这样做。”
“看来,这也是。”薛简捏着肥胖的下巴,沉思过后,催促道,“多讲无谓,你现在即刻带我去见你师父吧。”他那坚执的口气不容推辞。
"好,钦差大人,且随我来。”法达带着薛简穿过长长的回廊,过了两间偏殿,来到了六祖惠能的方丈室。
方丈室的大门洞开,站在门槛处,薛简见六祖惠能斜倚在床榻上,额角包着一条湿过水的白布,智常正以汤匙给他喂着稀饭。
薛简趋步上前,关切地问:“师祖,你怎么样了?”
六祖惠能望着薛简,没有马上作答,喉咙用力抽噎着,似乎是将哽在咽喉处的稀饭强硬地吞下去。
好一会,才用手指着床前的一张木凳,道:“钦差大人,请坐。”
薛简并不客气,在木凳上坐了下来,劈头就问:“师祖,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