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片刻,虽然只能相守得一时半会儿,也算是他们同台共饮了。她眼里空留着深意,回想起其中的波折,差一点化成了望夫石。
张少飞痴呆地拿着酒杯,“阿妹啊,什么酒儿,还喝得下去……闻着就像水和土。假若就是真的水和土,也有些土的气息,水的滋味呀……”
香气四溢的美酒,此刻,之于张少飞和卢惠兰,清淡得如同水一样,这里边多半是情人眼里的相思泪水。
眼前的酒不是不想吃,只是离愁塞满了肠胃。为了那玄幻的“佛法”,却把一对有情人拆开在两处,一声接着一声长长地叹息。
……
送别的“离酒”已吃完,卢惠兰把那个装有红鸡蛋的精致手袋交给了张少飞,两情依依难别离,夕阳的余晖已照在苍茫的崖楼山上。
卢惠兰望着这落日余晖,自知分别的时刻已到,心想:这长亭一别,不知他今晚露宿在哪里?即使在梦中却也再难寻觅了……
卢惠兰望着落日慢慢地爬下了西山,仿佛中,似有一个声音在向她呼唤:“此时再不走,你的阿哥可能就走不成了;再不走,就会耽误了他的神圣大业……”
她把心一横,一转身,走出了十里长亭,头也不回,断然决然地径直下山,消失在长亭对面那座石山之中……
张少飞立于长亭,看卢惠兰匆匆而去,不禁哭道:“妹去矣,我将之奈何?”
……
张少飞伫立在长亭,望不见卢惠兰远去的身影,怀着凄怆的心情离开了长亭,踏着夕阳的余晖,一路朝湖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