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猎户向张少飞问:“小官人,平日你学的是什么武功,能挡得住那个恶汉吗?”
“不!”张少飞老老实实地摇了摇脑袋,双手往横里一摊,直言而答,“我可从来都没有学过武功。”
林猎户似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苦着脸:“唉,你这样做,不是要我明天横尸在家门口吗?”
张少飞却胸有成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膊,安慰道:“你不用发愁,我自会有办法来对付他。”
“我的老命就交给你了。”林猎户说完,见少女脸色惨白,走了过去,关心地问:“阿女,你觉得怎么样了?”
林猎户的女儿叫蓝冰,喘着气,脸上有痛苦之色:“胸口有点发闷发痛。”
张少飞安慰道:“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家有专医跌打内伤的生草生,我阿娘跟我外公学过医,明天我给你带点药来。”
蓝冰抬起头来,对这位陌生小青年投去感激的一瞥:“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先到你们家里去吧。”
林猎户的家,在“发记”布铺隔壁,这是一间小房子,墙壁是用黄泥灰砂混和夯实的。壁上挂着一个鹿角和几张麂皮。林猎户原先曾在军中当过弓箭手,后来年迈体弱多病,回到邱县城居住,仍与女儿靠狩猎为生。
张少飞察看过他的家以后,就把拟定的初步计策向林猎户讲了。
张少飞回到家中,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娘亲。
王少香听后,脸上的皱纹平舒了许多:“做人立世,就是要以忠厚为本,慈悲为怀。你今天在人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好!”
翌日,张少飞带去了阿娘给他的跌打金创药,来到林猎户家。
蓝冰服了,一阵猛烈咳嗽,咳出了几小块黑色淤血,她心胸马上畅顺了许多,脸上也红润了许多。
张少飞叫林猎户躲到隔壁布铺里间去,自己与蓝冰在等待着那黑痣大汉的到来。
不及晌午,黑痣大汉腰扎黑色宽涤丝带,袒露胸膛,提着大关刀上门寻衅来了。
他一到大门口,大声骂道:“老头子快出来受死!快出来!”说完用脚直跺地面。
张少飞从屋里步出来:“对不住,林猎户本想今天与你决一雌雄;但他师父闻知他徒弟要与你决斗,派人带信叫他上云雾山去,再教他学一手绝技。”
“哎哟,这不是在耍弄我?”黑痣大汉气恼叫着,“他什么时间回来?”
“后天。”
黑痣大汉悻悻地说:“让这老头子再多活两天。”说完气冲冲地携着大关刀走了。
第三天,张少飞用铁枝在坚硬的墙上勾刮了五道并行的深沟,然后又叫林猎户躲到隔壁的布铺去。
日上三竿,黑痣大汉提着大关刀,风风火火地直闯进门:“明年今天,该是这老汉的忌日了吧?”
张少飞故意显得心事重重:“昨晚林猎户曾经回来,试了试这两天师傅教授的绝技,发现新学的绝技还是功力不够深厚。"
“什么绝技?”黑痣大汉有点好奇,随口而问。
张少飞用手指了指墙壁:“五指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