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这个石得仁?”张少飞对着石得义,“你跟你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您听我讲。”石得义看着张少飞,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石得义的父亲在临终前,就分了家产,两间大屋,两兄弟各人一间。他积攒下来的四罐银子分成了两份,每一个儿子各一份,所以石得义也得了两罐银子。几个月前,石家老太太给石得义提了亲,但是一场龙卷风吹来,将石得义的房屋掀翻了顶,瓦片吹走了不少。为了在维修房屋时方便些,石得义将父亲分的那两罐银子封了口,交给自己的哥哥石得仁暂时保管,待房屋修好后再取回。经过一个多月,石得义的房屋修好了,他与母亲到石得仁处取回那两个陶罐银子,准备取一些聘礼给女方。但他捧回陶罐时,觉得这罐比以前轻了许多,心生怀疑,将封口打开,里面雪白的银子不见了,只有一堆拳头般大的石头。很明显,石得仁用石头替换了石得义的那两罐银子。石得义气愤不过,找石得仁论理,要他归还那两罐银子。
“你敢肯定那两个陶罐里盛的都是银子吗?”张少飞进一步核实。
石得义口气十分肯定:“怎会记错呢?那些银子是我娘与我爹亲手装进去的,绝对假不了。这一点,我娘亲可以作证。”
“既然你娘亲自出面作证,那哥怎抵赖得了呢?”张少飞又问。
石得义无奈地摊着手:“按一般常理来说,我哥应该是无法抵赖的。但他举出的歪理叫我不知该如何来反驳他。”
张少飞颇有兴趣地:“那,你哥举出的是什么歪理呢?”
石得义双手一摆,气愤地:“我哥说我给他那两个陶罐时,里面装的确实是银子。但他也不知道,里面的银子是怎样变成石头的。”
张少飞正视着石得义,出奇地说:“银子能变石头,这可是从未听闻过的怪事!”
石得义点着头说:“那天我质问我哥时,他却指着天上的太阳与白云来回答,说世间的东西每时每刻都在变,早上的太阳在东边,傍晚时就变得跑到西边去了。天上的白云现在好好的,等会儿风一来就会被吹散,变得无影无踪。”
张少飞从石得义的讲述中联想到前不久梁福星打赌的事,颇有感触:“这个石得仁屎坑计仔多,从他的嘴巴会吐出很多歪理来。”
石得义:“所以嘛,四乡八邻的人平时都很怕跟他打交道的。”
张少飞:“既然你知道你哥是这么一个人,当时你为什么不提高警惕呀?”
石得义懊悔地捶了捶脑袋:“当时我的房屋连大门也吹塌了,在维修期间,我娘叫我将那两罐银子拿去我哥家保管一下,这样晚上会安全一些。我想自己与得仁是同胞亲骨肉,又有娘亲在场作证的。想不到他竟然会出这么卑鄙的横手。”
张少飞:“你娘亲不出面为你主持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