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猫喵了一声，跑远了。

“这……！”石双双都看傻了，“这，这不会就是，那一截骨头……”

“是。”晚晚深吸一口气。

小三拿出自己的汗巾：“用这个垫着，脏了手不好。”

晚晚的进门，直接打断了屋里的“叙旧”。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还有她手里的东西。

那一小节骨头！

晚晚一一看着众人的眼神，紧张的，惊讶的，复杂的，愤怒的，恐惧的……

“老赵啊，这就是你说的你没动手啊？”石冬成吊儿郎当地问了一句。

赵屠户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你们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对吧……”

“一开始我们不就说了吗？这骨头怎么会在你这里搜出来，你怎么回事？”郭家庆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你自己婆娘不争气你就好好管教！你杀那傻子干什么！”

“我没有想杀他！”赵屠户眼睛都红了，“郭叔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就是脾气急，我生气啊！那傻子看见我，还说他嫂子去找他来着，你说我一个男人，听见这些我能不生气吗？我就骂他，他也骂我！后来就……”

“你是用什么杀了他？”晚晚问了一句。

在抱怨和哭声中，脆生生的童音很是突兀。

“冰溜子，他当时在玩这东西，我遇上他，他还给我看！这贱人跟那傻子也不是第一回了，可是我家里还有个五岁孩子啊！我能咋办？我只能当个王八！”

赵屠户说着狠狠地踹了媳妇一脚：“他娘的！当时那傻子跟我说我媳妇找他的时候我就火了，骂着骂着就打起来了，他用冰溜子扎我胳膊，我一看自己流血了，脑子一热就抢过来，然，然后……”

想起那天自己的冲动，赵屠户浑身发抖：“然后，然后我看他死了，就把他的手指砍下来了一截，想着……想着这样你们可能就发现不了是谁……这手指头，我本想着喂猪，可是家家户户都吃不饱，我家当时也没养猪，我就埋树底下了……”

他瘫坐在地：“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啥好隐瞒的……算了，算了，就算我不是有心的，但是傻子也是死了，我赔给他！”

嘭！

赵屠户猛地一转头，竟是把自己硬生生磕死在了炕沿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