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冷笑一声:“当领导的都是笑面虎,你以后说话办事可千万小心点。”
“尤其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从咱们嘴里漏出去,要不然不止咱们好不了,几个孩子也要受牵连。”
老柳媳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哎,我知道了,你放心,这话你天天说,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两口子小声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进屋去了。
田主任和康校长这一顿酒,喝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最终还是田主任以半盅之差,输给了康校长,喝得满脸涨红,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康校长见田主任趴了,伸手用力在自己额头中间上掐了一把,朝外头招呼一声,老柳两口子赶紧端着一盆水,一块干净毛巾进了屋子。
康校长洗了把脸,人看着精神了几分,“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毛巾丢到洗脸盆里,朝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田主任努努嘴:
“知道怎么办吧?”
老柳赶紧点头:“哎,知道知道,康校长您放心,我们一定给办得妥妥当当的。”
老柳媳妇只是端着洗脸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不是他们两口子要丧良心,实在是儿子的工作是康校长给找的,女婿也在康校长手底下当老师。
他们是真的没办法啊!
过了没一会儿,老柳和媳妇推着辆板车往老宅那边去了,板车上堆着不少干草,还有家里头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路上遇到相熟的人,两人还要停下来笑着打招呼,神态举止自然,看不出半分不对的地方。
康校长回到学校之后,虞小草就出了学校,在左静静满脸的担忧之下,走出学校,往东边土疙瘩那儿去了。
土疙瘩那一片除了赶集的时候人多,其他时间都没什么人,而且那边的房屋也都塌得不成样子。
从建国到现在,土疙瘩周围的住户要么年龄大走了,要么都在公社主路两边起了新房子。
老柳和媳妇推着板车到了自家老宅,老柳媳妇把中间正屋的门打开,老柳则把板车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拿下来,露出了最底下的一床被子。
田主任被包在被子里,两人先把他抬进屋子,又手脚麻利地把院子里没用的东西归拢了一下,就很快走了。
田主任是真的不省人事。
他虽然喝得多了,但也没失去理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喝完最后一盅的时候,就完全撑不住了。
他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一个姑娘,姑娘手里正拿着一个空碗,碗边还能看见一些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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