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劳动人民是善良的,朴素的,并且有崇高的荣誉感。
梁书记几句在易云平看来,连大饼都算不上的话,让台下所有的村民都受到了鼓舞。
这一刻,易云平发现所有村民的神情都开始变得亢奋,他们的心中有一种名叫信仰的东西,开始一点点在脸上浮现。
打完鸡血之后,易云平开始接过大喇叭,宣传今年的分钱政策:
“今年的账已经全部算出来了,经过大队长、梁书记和各位生产队长、民兵队长的商量,我们决定一个人分八十一块钱。”
话音一落,本就万分亢奋的村民彻底压抑不住心底的狂热,开始大声地欢呼吼叫,用力地挥舞着双臂,甚至忍不住开始在原地蹦跶。
这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所有人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宣泄着这突如其来的狂喜。
在大伙儿的心目中,去年一个人分了十六块五,今年情况好一些在,最多分个二十多块钱就了不起了。
没想到,易会计直接表示要分八十一块钱。
不过,短暂的狂喜之后,众人渐渐冷静下来,看向易云平眉宇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易会计,您确定没说错?我们是分八十一块钱,不是十八块钱?”
“是啊易会计,您说的是一个人分那么多钱,还是一户人家分那么多钱?”
“对啊,要是一户人家分八十一块钱,那我们家可是十多口人呢,会不会吃亏?”
“要我说,就算一个人分十八块钱那也不少了,去年才分了十六块五。”
“对对对,今年咱们早早就把洋柿子酱做完了,比去年还轻松一些。”
看着台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众人,易云平举着个大喇叭,朝着大伙儿喊了两声:
“大伙儿安静,安静,听我仔细说。”
众人听着喇叭的吆喝声,又全都安静下来等着易云平给他们解释心中的疑惑。
易云平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大家都听好了啊,今年咱们刘家垣四个生产大队分钱,是按人头算的。”
“上到卧床不能行动的老人,下到刚刚生出来的孩子,只要是喘气的,一个人八十一块钱。”
“大伙儿听清楚了,一个人八十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