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仓看着木允文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复杂,复杂到让木允文都觉得有些胸口憋闷。
“试什么?”木允文忍着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故作语气强硬:“哼。木家有多肮脏,根本不需要我来说。若是我可以,我跟我哥都想将体内木家的血脉清除个干净。我们可是每日都在生怕也成为木家这般卑劣之人的提醒吊胆中过活。”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
就算是一直对木允文怀着愧疚的木仓都是脸上带着愠怒。
“人不可无族,也不可背祖。不承认你体内的血脉,与背祖何意!对不起你的人是如今的家主,可不是当年的木家之祖。再如何,这都是你们的祖宗!难道你们竟然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哼。尊重?我跟我哥从小摸爬打滚,最早明白的道理就是,尊重是靠拳头大的定论。”
“你简直!”木仓气得狠狠喘了两口粗气,才指着玄色金属门:“这扇金属门,只有木家血脉才能开启。你说你想摒弃体内的血脉,你可想过,本身你的血脉,就是祖宗给你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你以为,木系单属性灵修是什么?那可是万千灵修者渴望的存在!你出生就有,你以为是为什么?那是因为你体内的木家血脉!”
木允文和木柳以为自小并没有受到木家庇佑,更没有因为身为木家人而受过任何的优待。但其实,最大的优待早就已经刻入他们的骨血!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道阴柔中带着冷静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是刚解决了炎家人闹事的木柳,一身肃杀气地走了过来。
凤卿看了秦沐风一眼,眼里有些意外。
木柳身上分明染了血腥气。
这是杀了人了?
木柳多以谋者身份出现,大多展现的是长袖善舞、层出不穷的手段,凤卿还真的从没有见过木柳手上沾血的模样。
木允文也曾经说过,他最怕他兄长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哥明明实力弱到在灵修者中都排不上号,却可以双手干净地让得罪他的人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木柳不尚武,却可以将最强的灵修轻易玩弄在鼓掌间。
但是今天,木柳却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