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他的败局已定，一切挣扎不过是徒劳。

菩提失望地摇了摇头，一跃而起，强悍的内力化在掌上，和清羽在空中交起手来。

“菩提，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清羽紧咬着牙关，喝道，“我只是想要复活明珠，想要复活我爱的人，有错吗？！”

“你有没有想过，明珠愿意回来吗？”

菩提一掌击去，轻声反问道。

清羽顿时一愣，只听菩提如空谷般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明珠那般的期待公主的到来，那般的希望她平安，你此番所为，确定不是在伤她吗？就算她真的复活了，得知借用的是女儿的身子，你觉得她按照她的性格，会如你所愿苟活吗？”

清羽听到这话，心底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可是他不愿意去面对，他只是想要她活着，在这个世上，即便是不能同他在一起，光是远远的望着，他也是幸福的。

砰的一声。

菩提一招大慈大悲掌，击打在了清羽的肩头。

清羽在空中闷哼一声，重重的喷出了鲜血，发冠掉落，一头乌发散落了下来，里头混杂着无尽的白丝，人猛地坠落在了地上，面色一片苍白。

夜空中，乌云遮挡住了明月。

清羽在地上望着，眼中满是惊恐，慌乱看向了后山的方向，费力朝着那边连跑带爬而去。

阴森森的山林，交织着红线和符纸，中央的冰棺中，躺着一容颜姣好，面色惨白的女子，她的双手交叠，额头上贴着血写的符纸。

晚了，晚了，又晚了一步，时辰错过了！

“明珠，是我没用，是我没能让你回来……”

清羽来到阵中，披散着头发，趔趄爬到了冰棺侧，眼神满是懊悔。

菩提走了过来，摇了摇头道，“明珠两世的寿数已尽，就算你再动用邪术，也不可能将她唤回，你要是真的心悦于她，就该早日的叫她入土为安，得到安息。”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清羽，他被震碎的五脏，再次涌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双目猩红的倒在了地上，却死死地望着冰棺内的人。

云晚晚捂住了女儿的眼睛，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地朝着冰棺里面的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