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不是说去接老二的吗?怎么还多了个人?还是个不认识的乞丐?
文小点拽了拽胡旺的袖子,小小声的问。胡旺也学着文小点的样子,用小小声回答。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过年了,发发善心……”
“结果就跟着你们回来了?”
胡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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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发去接他的时候,他正跟唐木匠纠缠呢,他要回家,唐木匠照旧不愿意放人,死活要多留他两天。说什么活儿还没干完,得干完了才能走。
还不让问什么时候干完,问就是大年三十儿。
“您老这就是不讲理了,谁不知道今年就没有三十儿。”
“那就二十九,反正你不能走。”
“再怎么着也得让人胡家过年吧,放手,我还得回家过年呢。”
胡旺伸手拉扯唐木匠的手,又不敢太用力,毕竟唐木匠是个手艺人,伤了手丢了饭碗没区别。
“你给我干活儿我就让你走。”
俩人正较劲呢,胡发到了,一看这架势,开心了。
俩人掰扯好啊,他俩掰扯,他就还有时间去跟银子说几句话去。
“哥,你跟唐伯好好说,我先去转一圈,一会儿回来接你啊。”
胡发丢下一句话就走人,胡旺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骂老三重色轻哥,这是人干的事儿嘛这。
胡发到布庄的时候,银子和王氏正准备关门呢,有眼力见儿的胡发,主动帮忙,又卖力的帮忙,王氏乐的自在,直接回家去了。
闺女一会儿有人会送回去,她并不担心。
毕竟是在大街上,胡发也不能跟银子接触的太多,寻了个机会,把揣在怀里的银耳坠,塞给银子。
这一看就是胡发自己琢磨的花样儿,银质的链子下头,坠着的是个小元宝,和之前他送的簪子可以凑成一套。
东西是好东西,心意也是真有心意,就是这东西也太沉了点儿吧?这要是戴耳朵上,还不得扯坏了?
“这个耳坠子是用了多少银子呀?”
银子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不多,就儿二两吧。”
“二两???”
银子无语了,二两都能打个簪子了,要不做个镯子也行啊,弄个耳坠子算怎么回事儿?这也戴不了啊。
“对,去年送了你个簪子,一两多吧,今年咋也不能比去年少啊。”
“那你就弄个二两重的耳坠子?”
“不重,我本来还想着弄一边儿二两的,人家银匠不给做,说最多只能一边儿一两……”
是不能给做,回头传出去,不得坏了自己的生意?
哪有人会在耳朵上的挂上二两银子到处跑的?那不是好看,那是有病!
“挺好的,下次要再做点儿什么,还是听人家劝哈。”
“你喜欢就好。”
胡发这会儿就开始盘算着下次做什么东西了,俩人说话间,店铺就上好门,贴了对联和红贴,就要回去了。
胡发送完银子去木匠铺接人的时候,唐木匠已经不抱胡旺的大腿了,改抱胳膊了。
得 ,俩人还在拉扯呢,唐木匠可真不是一般的固执,不,不是固执,应该叫做执着。
唐木匠其实快执着不下去了,地上齁冷的,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起身换成抓胳膊。
胳膊那叫个酸啊,比干活儿还累人。现在他急需个台阶下来。
胡发,就是那个台阶。
“唐伯,您这也差不多了,我们得回家干活儿了。”
“好,你走吧。”
唐木匠的放弃来得猝不及防,给台阶都整不会了。笑话,台阶都来了,还不赶紧下来,等他跑吗?
“走吧。”
胡旺已经习惯了唐木匠这迷人的操作,拉着胡发直奔小坎沟儿去,到城门口的时候,就见大门边儿上,坐着个乞丐。
胡发心情好,随手给了乞丐几个铜板儿,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