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手中的剑上浸了血,她看到那女子自刎在她面前,撞在了剑刃上。
一声惊叫从空荡荡的房间中响起,肖雨从躺着的姿势惊坐而起。
“我这么又做了这个梦……”
她顾不得手上那些恶心的液体和渣滓,猛地敲打着自己的头,因为她现在头疼欲裂,像是有人在搅动脑浆一样。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仿佛是被那梦中的火光给晃的,眼睛酸涩得很。
低头看去胸前的蜈蚣找不见了,不知道爬到了哪里。
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此刻白净仪还没回来,她也不敢随意出来。
吱呀——
悠长而干涩的声响传来,有人推门而入。
这人身穿一身发红的衣裳,仔细看去竟是被血渍浸透了的白衣。
她提着一盏昏暗的灯缓缓走了进来,脚步还有些不利落。
肖雨心中一惊!
不知怎的,这女子的身形怎么与梦中的人那么像?
她晃了晃脑袋,等到那人终于来到了跟前方才看清了。
是梅玉儿。
“二嫂,我在楼上就感受到你有些不对劲,我担心你就下来看看。你怎么了?是梦魇了吗?”
梅玉儿把灯火靠近肖雨,担忧地问道。
肖雨怔了一会儿,确认此人正是梅玉儿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只是被白姑姑的这个药泡的有些神志不清不太舒服而已,倒是你,感觉好些了吗,怎么衣服都脏成这个样子了都没人给你换一件?”
可此刻木桶边站着的人却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笑声冷冽,轻蔑,如蜿蜒的怪蛇飘荡在房间之中,令人听了头疼。
“呵呵,你怎么还有脸问我!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恶人,将我千里迢迢骗到这里,到头来我的病却还是药石无医,你害我再也见不到父亲,你简直罪无可恕!”
梅玉儿手里的提灯剧烈摇晃,将她的身影照在墙上歪歪曲曲得晃动着,犹如一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