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一只土拨鼠兽成年的最大标志,便是它身上的毛发了。
长长的车队距离晚临城的城门越来越近。宽阔的官道之上,竟也因为行人的渐多而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羽总管所乘坐的马车,乃是这个车队的头车。此时的他,也早已是从车厢里走了出来,与车夫并坐在了驾车位上。
车队的每一辆车上都插有标志着羽家身份的旗帜。但凡是有些见识的人,在看到了这一面面的旗帜之后,都能认出这个车队背后所代表着的家族。
羽总管刻意的走出车厢来抛头露面的,倒不是为了要显摆什么。而是在为可能会遇到的,一些大家族里他所认识的人打个招呼。
若他羽总管在羽家是个地位崇高的人,自然是不必这般行为的。但他不是,不仅不是,还只是一个羽家的小角色。也因此的,他就更需要在这样的场合里,尽显他善于为人的亲和力了。
只是好巧不巧的,羽总管偏偏的就遇上了一个他不太想要遇见的人。就在车队的后方,一支有着七、八辆马车的车队,很快的就接近了羽总管的这支车队,并在十几息后,已是形成了两支车队在一条官道上并列而行的场面。
车队的头车在与羽总管的马车并列之时,将速度减慢了下来,暂时的保持着与羽总管的马车相同的速度。而在马车夫旁所站立的一个人,身着了一身十分华贵,却稍显些土气的服饰,腰间更是悬佩了一柄很是精致漂亮的长剑。虽是只看的见长剑的剑鞘与剑柄,但以那剑鞘做工的精致与考究程度,再加上剑柄上所镶嵌的一枚棕黄色的,似是一枚宝石,又像是一枚魔晶的物品来看,就不禁的让人顿生出此剑并非凡品的感觉来。
“咦?这不是羽田飞吗?”说话的人有些肥头大耳的,虽是面相富贵,却也略显些臃肿。再配上他一身宽敞的服饰,竟也能被他那副肥胖的身躯所撑得紧紧实实,看上去俨然一个土财老主的模样,却是有着元源境5层左右的境界,倒是有些让人大跌眼镜了。
羽总管早在之前就看到了这支特意追赶而上的车队,自然是知道这支车队的领头之人是谁的了。
这位说话的胖子不是别人,也是他们羽家的一个总管,名字叫作羽田拓,和他羽田飞还是同辈的人,只是比他大了几岁。也是他羽田飞从小到大,直到现在都最为厌恶的一个羽家人了。
这个羽田拓所总管的,也是晚临城区域内的一个镇子,却是比羽田飞所总管的东口镇大了不少。乃是一个距离晚临城近了不少,地处繁华地带的一个镇子。所以镇子的大小规模与热闹、繁华的程度,都不是东口镇这样的一个偏远地方的小镇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呵,这不是羽田拓羽总管吗?”羽田飞难得的,招呼得很是生硬。不咸不淡的口气,甚至说话时的表情也都是冷冷淡淡的。而在他的心中,则早已是咬牙切齿的暗道晦气了。
从小到大,这个羽田拓就是他羽田飞的死敌。仗着在年龄之上比他大了几岁,从小在源力境界上,羽田拓就始终的压着他羽田飞一头。等到都成长为了青年之后,又仗着他心智上的较为成熟,处处在羽家的境遇之上打压着他羽田飞,直到后来,羽田飞被打压到差点连总管也做不成了。
说起来,当初之所以他羽田飞会去到东口镇这样的一个极为偏远的小镇子里做总管,也是拜了这个羽田拓的所赐。
羽田拓为何要刻意的处处针对打压自己,羽田飞的心里是很清楚的。作为在羽家里出身都很是平凡,长辈们都是平庸之辈的他俩,竟然在源力修炼的天赋之上也是相差无几的,平凡至极。
如此一来,他们两人在羽家的处境就很是微妙了。都是源力修炼上的废材,能够在羽家高升的凭借,也就只剩下了一条路,为羽家办事的能力了。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对彼此的熟识程度上是毋庸置疑的。在他俩的年龄都还不大之时,年长了几岁的羽田拓便是先一步的明白了,羽田飞在日后会是他羽田拓的强力竞争对手的道理。所以抢占了先机的羽田拓,便是开启了一路针对、打压羽田飞的策略。
而在那时,心智还不够成熟的羽田飞,也就是因为了这棋慢一招的缘故,始终的处在了被动挨打的境地,时至今日也是无法扳回头来,也是一件十分无奈的事了。
不过有一点,至少在羽田飞看来,他是棋高一招的。就是当初他被发配到了东口镇那样的一个偏远的镇子做总管。虽然是羽田拓全力以赴的在背后推波助澜所致,但在羽田飞的心里,却也不失为是一件不幸中的大幸。
当时的他便是意识到了,要摆脱掉羽田拓的时时针对与打压,摆脱掉被动挨打的困局,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羽田拓,去到一个羽田拓无法对他掣肘的地方去。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的站稳脚跟,发挥出自己应有的能力来,也才能在日后有扳头的机会。
而在羽田飞遇到童远之前,他本已是感觉到此生算是无望了。甚至已是认命般的,以为他今后的余生就只能在东口镇了却了。
不想他遇到了童远,这份天降的大礼,一下的就将羽田飞那颗沉寂了多年的,快要死去的心给点燃了。
“嘿,我说小飞啊,你好端端的不在东口镇待着,跑到这晚临城来干嘛啊?晚临城这样的地方,是你该来的吗?呵呵呵。”羽田拓的这番对羽田飞的奚落已是憋了五年,难得今日如此之巧,又正好是在晚临城的城门之前,人多口杂之地。他又哪里肯轻易的放掉这个当众打击羽田飞的机会。
五年之前,羽田飞也是曾经带了一个东口镇的名额来晚临城参赛的,不想却是连第一轮的淘汰都没有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