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越知道女儿聪慧,便也不跟她兜圈子,“你是我的女儿,阮氏已经分家,我们自己的日子不需要让人插手,这个家你想待多久待多久,别听旁人胡言。”
阮氏也是湖州望族了,自然在意名声。
当初阮清婉嫁给宋钊文做了世子夫人,族中各支纷纷送来贺礼,直夸阮长越这桩亲事看得好,给阮氏长脸。
而如今阮清婉婚姻不顺,虽自己干干净净离开了侯府,可也惹得族中老人不快,认为她败坏了阮氏名声。
忠义侯府再不济,那也是皇上亲封的侯爵府,她提出和离,岂不是与皇上作对?
商户手握财富,背后若是没有依靠的人,财富便会让虎狼盯上,别看现在千好万好,一朝被人针对,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过得连平头百姓都不如。
他们认为,阮清婉与世子和离,便是闯下大祸,还会将祸事引到整个阮氏头上。
于是这几日族中各支的话事人纷纷上门,要求阮长越出面与侯府讲和,让阮清婉重回忠义侯府。
要不然就再为她寻一门亲事,尽快将她嫁出去,以免留在家中惹祸。
阮长越自然不愿意,忠义侯府就是虎狼窝,女儿好不容易逃离出来,哪有回去的道理。
至于嫁人,他更是不肯。
嫁人岂是儿戏?
已经有了一次不幸的婚姻,再嫁一次,需得看清对方为人,哪能匆匆定下。
这么一来二去,便闹得十分不快,又扯到各家生意,今日便闹了起来,阮长越一着急,就病倒了。
这几日阮长越都不见阮清婉,就是怕她多想,谁知今日还是让她知道了。
阮清婉微微一笑,“爹,我都已经长大了,我和离归家,族中各家有什么想法我大致也能猜到,您放心,我不会偷偷离开,那不是让旁人高兴了?”
阮长越点点头,“好,这才是我的女儿。”
“爹,您也不要再动气,既然已经分家,各家不满也不能干涉我们家的私事,何必动气呢?”
赵氏也跟着劝,阮长越这才舒坦了些,问起了阮清婉之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