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些夫人都爱提起雍阳王的婚事,今日却是没人提,就怕贺夫人一时兴起当场做媒,那倒是不好推拒。
阮清婉心中冷笑,这些人惯会拜高踩低的,如今是怕雍阳王失势,从此一蹶不振,到时候连累自己家。
又怕评说太多,到时候他重新得势会秋后算账,可以干脆不提了。
宴会后半段,宋老夫人和唐氏的脸色简直没法看,贺夫人没再跟她们说过话,两人心中惶惶不安。
阮清婉倒是十分淡定,一直喝茶吃点心看风景,宴会结束便归府了。
只是她刚换了身衣裳,与寿堂便来人请她议事,她去的时候众人已经聚在一处了,见了她宋老夫人便骂道,“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有多不懂事,就那么得罪了贺夫人。”
阮清婉淡定道,“贺夫人问话,我便认真答,答得不对吗?祖母当时就在场,我答得不对您老人家自会纠正。”
宋老夫人叹气,“我这老婆子都听出来了,贺夫人是想让你娘家去北境走商,你怎么就像是听不懂似的?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要不是靠着我们侯府,你哪能接触到这样的人物,竟还不知道珍惜。”
阮清婉道,“我既然是宋家妇,便不该管阮家事,我父兄经商有自己的路子,该不该去他们心中有成算,轮不到我来说。”
“那你呢?”宋老夫人也直言了,“你名下那么多铺子,我就不信你不能支持,这不是让侯府得罪人吗?”
阮清婉一笑,“我早就跟世子说过的,银子不够,大可以借我的嫁妆来用,怎么就是不支持了?我不会经商,全凭着成伯周全,也不敢贸然让他丢下手头的生意去忙北境,但是支持世子还是可以的。”
她看向宋钊文,“世子可要用我的嫁妆?我回去让人算账,看看能借出多少来,总要让侯府在贺家面前体面一些。”
宋钊文气得青筋暴起,“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宴会有多重要,关乎到侯府的以后,你就这么把人得罪了。”
阮清婉立马做出个懵懂的样子来,“世子,今日宴会我可是一直跟在祖母和母亲身边,我说过的话她们都听到了,要是她们说不清楚,大可以让我的丫鬟盼儿再说一遍,世子倒是说说看我哪句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