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男人们说官场之事,内院女眷说些内宅小事,不过也得保持体面。

到时候去的都是正室夫人,哪有带个小妾出场的?

就是宋钊文宠着,那些夫人们也不会依,只怕还要生出不快,不是得不偿失吗?

忠义侯府许久没有被人邀请参加这么大的宴会了,宋钊文也是一时忘了这个关节,宋老夫人一提起他也就想起来了。

只是话已出口,又怕章柔儿心生不快,她腹中可还怀着孩儿呢。

“柔儿主理府外生意,这次贺家设宴正是为了此事,让她同去有何不可?柔儿也就是出身差了些,其实谈吐不俗,不会比不上那些夫人。”

宋老夫人板起脸,“你还是不懂规矩,柔儿再好那也是妾,哪能与各府主母同席?且她怀有身孕,那日人多,还是不要去了,以免冲撞到。”

宋钊文见状,便借坡下驴,“那便听祖母吩咐。”

从与寿堂离开时,宋老夫人又让他去哄哄阮清婉,那日带着她同去才好,要不然人家背地里怎么说侯府?

这话章柔儿自然也听到了,回了青玉阁便不说话,宋钊文知道她心中不快,正想着哄一哄,谁知道她红了眼眶。

“世子,妾身是妾室,是不是不管怎么努力,在老夫人眼中都比不过夫人尊贵?”

宋钊文心想,自古以来妾室的确如此,地位总是越不过正室,要不然总要让人诟病,说这家的当家人宠妾灭妻,那可是大事。

“怎么会呢,你肚子里怀着我的长子,祖母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章柔儿哭着道,“那为何老夫人那样说话?贺家设宴,去的不止各府夫人,贵妾也去,自有妾室的圈子,又抢不了夫人的风头,竟也不让妾身见见世面。”

宋钊文柔声哄着她,“祖母也是怕你累着,侯府难得参加宴会,那日少不得要各处周旋,你怀着身子该好好休息才是。”

章柔儿靠在他怀里,“只要世子心在妾身这里,去不去又有什么的,只是妾身就怕在府中一直这样,那妾身心里也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