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章柔儿见了他,立马化作绕指柔,娇滴滴地说道,“世子,妾身似乎是有孕了,老夫人很是高兴,请陈大夫前来诊脉,谁知这陈大夫不肯,还把老夫人气得胸口难受,妾身好担心啊。”
她又补充了一句,“陈大夫说只能给夫人看病呢,老夫人只能让人去外面请大夫,都怪妾身,不应该来这里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的。”
一番话说完,宋钊文已经气得牙痒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陈应堂,我忠义侯府养着你,可不是让你摆谱的,你为何不给老夫人和章姨娘诊治?”
陈大夫还是那番话,宋钊文咬咬牙,“好得很,既然你是忠义侯府养的大夫,那也算是半个下人,藐视主子,那就该打,来人啊,打十个板子。”
此举把宋老夫人都给吓着了,连忙劝着,“钊文啊,不要太过了。”
宋钊文此刻只想护着章柔儿,给章柔儿出口气,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今日是怎么都要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老东西。
叫来人押着陈大夫正要打,阮清婉过来了,扬声道,“慢着,陈大夫可是阮家请进府的,世子难不成就要这么打了?”
宋钊文见她出现,冷哼了声,“你来得正好,既然是你阮氏养的,你便给我个说法,这老东西拒绝看诊,我侯府留他做什么?”
“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大夫,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阮清婉让盼儿扶陈大夫起来,冷声说道,“两年前老夫人重病,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可是陈大夫日夜守着,这才治好了老夫人的病,世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孝顺,今日当着老夫人的面就要打她的恩人,这是什么道理?”
宋钊文并不当回事,“祖母身子硬朗,就算是别处的大夫也能治好,再者这老东西仗着自己有功,如今越发不把主子当人看,我凭什么打不得?”
“就凭陈大夫跟忠义侯府无关,他是阮家养的府医,管的也是我临水苑的事,不拿侯府一分一毫,也不费侯府一粒米,你凭什么打?”
宋钊文怒瞪着阮清婉,她却一点儿也不肯让步,“今日有我在,你休想打他。”
章柔儿此刻悠悠开口,“夫人说得真对,可是这到底是侯府呢,就算吃的用的由夫人承担,可不管是临水苑,还是陈大夫所住的药堂,那可都是侯府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