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去打听了,清婉,从你嫁进侯府那一日起,我们全家日日都不安心,生怕你在侯府受了委屈,我们知道你心中爱重宋钊文,若是轻易插手,让你知道了定会不快,所以只让成伯经营生意,照顾好你,却从未安插人手打探侯府之事。”
“几年了,你从未写信说过一句,我们只当你过得尚可,却不知侯府上下竟这般待你,你是哑巴还是手断了,不会说不会写吗?”
阮清婉被他骂了,可她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只觉得整颗心都是暖的。
她笑中带泪,阮清文却有些骂不下去了,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重?
就这么一个妹妹,他还是舍不得骂太狠,又软了语气,“你从小被家人呵护着长大,嫁去侯府不是让你去受委屈的,忠义侯府是门第高,我们是商户,看似高攀了,可那又怎么样?”
“过日子要紧的是吃得上饭,我们阮家的财富,供你吃个几辈子都绰绰有余,大不了我拼了命去给你挣,用得着你受那窝囊气?”
不对,怎么哄着哄着,眼眶更红了?
阮清文心道,再温柔的语气我也没有了,这就是最温柔的了啊。
正当他疑惑得不知如何开口时,阮清婉道,“三哥,谢谢你。”
若不是他们年岁已经不小了,阮清婉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扑进他怀里,求着三哥带她出去玩。
阮清文摸了摸脑袋,看来真是骂得狠了,不仅没生气,还要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