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宋钊文只有这个念头,这两年商行的管事将账册抄录送上门,全是他自行看过,并未让阮清婉过目,又用了她的私印回信。
此事一直隐瞒得很好,若是她去了商行,事情必定败露。
他嘴也硬不起来了,立马让人套车,亲自去远山商行接人回来。
路上也不知怨了阮清婉多少回,平日里也不见她如此不懂事,竟然私自出府。
她从与寿堂离开时的确说了要见娘家人,可她的娘家远在江南,他并未当回事。
谁知她把这商行管事当成了娘家人,实在是可笑至极。
账册的事怎么解释,宋钊文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
无非就是说为她的身子考虑,不想让她劳累,几句甜言蜜语下来,她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等宋钊文到了商行,却只见到了一个小二,又得了一个更让他跳脚的消息。
阮清婉回娘家去了。
宋钊文怒不可遏,“没有我的允许,谁让她私自回娘家的?”
这话正好被进门的成伯听到,此时心里正好有气,便轻蔑地笑了笑,“我家小姐想家了,便回去了,世子不是和小姐恩爱非常吗?怎会连小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宋钊文沉默,人已经走了,必定要他亲自去接才会回来。
“也不知哪里不合清婉的心意了,她在府中并未多言,我怎知她心中不快,既然人已经不在此处,我便先行告辞。”
“不送。”成伯冷声回道。
宋钊文翻身上马,着急忙慌地回了府。
成伯轻拂衣袖,面露不屑,没有了小姐帮衬,我看你那面上光的侯府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