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嫔见皇后动怒,没有申辩,而是选择了沉默以对。
香茗见状,从中调和道,“娘娘息怒。溪嫔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李嬷嬷久居宫中,一定能帮溪嫔娘娘顺利产下皇子。”
兰笙对香茗所言不敢尽信。适才溪嫔抓住她的手时,力气很大,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兰笙见过女人临盆,那些顺利产子的女人,多是痛大过苦,产子后虽精疲力竭,却不会有损伤身体的后患。可是溪嫔给兰笙的感觉不是这样的,溪嫔脸上的煎熬是身体极度不适造成的,兰笙对这种不适很在意。
“好端端的,怎么会说生就生呢……”皇后低声念叨了一句。重重叹了一口气,似是对溪嫔产子的这个时机颇为不满。
太医和稳婆赶到后,检查了溪嫔的情况,说溪嫔有难产的征兆,很是危险。
很快,皇帝和南怀也来到了虚华庵。南怀还带了一位民间大夫,正是之前溪嫔中毒时确诊病症的老者。本着治病救人的心思,老大夫并不避忌,在宫人的陪同下进到里间为溪嫔看脉。
皇帝严肃地坐于上首,目光清冷似有忧虑。南怀一脸怒容站于皇帝背后,瞪视着在场的贵人,大有溪嫔若是遭遇不测,他便要为皇帝分忧、诛杀奸妃的架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溪嫔为何会突然临盆?”皇帝看向皇后,语气中满是愤恨。
“回禀陛下,事出突然,臣妾也没有细问。溪嫔是在为文妃诵经时突然胎动的。当时只有锦兰和陪侍宫人在场。”皇后沉着镇定地说着事由,不想无故被皇帝训责。
皇帝看向兰笙,眼神中是令兰笙感到陌生的威逼之意,“锦兰,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兰笙起身,沉声回道,“陛下,臣妾与溪嫔娘娘诵经时未发生任何异常之事。溪嫔娘娘是突然感觉到疼痛的,然后她就告诉臣妾,她腹中的孩子要出生了……”因为叙述的太过简单,兰笙的实话实说听起来漏洞百出。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始料未及地发生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让大家相信这个简单得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