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爹对一旁的傻根吼道。
傻根屁颠屁颠咧着嘴跑出门。
“这几床被子还是傻根娘活着的时候做的新被子,用的都是上等的棉花,准备留着给傻根娶媳妇用的。都放了好些年了,一直没舍得用,肯定生虫了。洗洗晒晒到时候你们就盖,新被子盖着暖和。”
傻根爹坐在椅子上,掏出烟点上,絮絮叨叨说着,边说边用余光看着孙雪,眼神中夹杂着喜悦和忧伤。
孙雪嗯了一声,继续闷头胡乱的忙着手头的活。
“傻根这娃,人是笨了一点,不过……他心眼好着呢!”
傻根爹慢吞吞吐着烟圈继续絮叨着。
孙雪抬头看了眼傻根爹,赶紧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她不敢直视傻根爹的眼睛,她明白傻根爹话里的意思。就是说给她听的,无非就是想让孙雪放弃逃跑的念头,老老实实的给傻根做媳妇,和傻根一起好好过日子。
孙雪要不是为了出逃的计划,刚刚叫的那声“爹!”,打死她都叫不出来。
不过她现在厚着脸皮也要把傻根爹哄高兴。傻根爹把她像摔东西一样摔倒在院子里,还有他飞来的那一脚至今都让她历历在目,一想到就心惊肉跳。只有傻根爹高兴了,所有的计划才能一步一步迈进,要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雪一口一个爹叫得傻根爹心花怒放。
孙雪还主动承担起了给全家人里做饭的任务。
慢慢的,傻根爹和孙雪的话也越来越多了。
以前大都是傻根爹做饭,傻根爹出去做活的时候傻根就自己做饭。现在孙雪揽下了这活,傻根爹也算是解放了,心里肯定畅快。
老头子说,这些年他做饭都做烦了,这活天生就是娘们的事情。一个大男人天天围着灶台转,要不是傻根娘死的早,打死他都不不愿干这活。
通过和傻根爹的聊天中,孙雪多少了解到了一些他家的情况。傻根爹还是挺能干的一个人,他年轻的时候是木匠,做一手好活,平时没事还帮乡里乡亲做点木工活挣钱补贴家用。现在还担任着村里的村长,在村里有一定的威望。傻根生下来就被诊断为小儿麻痹,后来7岁的时候一次高烧把傻根脑子烧的不太灵光了,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30多岁的人了,智商跟小学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