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环圈卡的很深,将那块凸出骨头都磨红。
沈渝心疼地让他调小些,不然难受。
江湛未言,只贪婪摄取他气温,耳根发丝挠的沈渝有些搔痒,想躲开些,却被襟的无法动弹。
这也让他发现人这两天黏的好紧,分分秒秒都离不得。
他侧头回:“在看墙头那些花开的很好,好像开了好几年是吗?”
从他八年前跟随江湛回家的第一天,那些玫瑰就在,像是刚流淌出的鲜血,鲜艳欲滴,一片血红。
红玫瑰。
“嗯。”江湛阖上眼,气息闷闷呼在沈渝耳畔:“我六岁就有了。”
沈渝有些吃惊,身子没动任随男人靠着。
目光随音又往前瞧,十多年藤蔓好像长得越发茂密了,但想起以往从未见过有佣人打理,沈渝有些疑惑问。
“好像没见到过有人修剪,平时有人打理施肥吗?”
“没有,没有人去碰。”
沈渝勾勾望着:“那,确实还挺...”
“嗯。”江湛忍下又开始刺耳嗡鸣的幻听,眉心折起,声线也变得重起来。
“因为我妈就在里面。”
沈渝瞳孔一震,好几秒后才颤着声线问:“什么,阿姨在里面?”
江湛沉默了一会,到那些蚊虫噪音消散些,嗓音闷钝。
“她被她丈夫杀了,砍了她的头,她的四肢,永远埋在了里面。”
说到这,江湛气息变得乱起来,他去吮咬沈渝耳垂,腰间臂弯也收紧,他问沈渝还记不记得走廊那幅画。
沈渝忍住打抖,点头,记得。
那幅被砍断头颅还半连着肉丝的画,鲜活生动,血腥,让人身临其境。
“是他画的,他杀了她,在断气那一刻拿起画笔涂料作画,将那抹最后独属于他的瞬间留下。”
“那,那叔叔,他...”沈渝说不出了。
“他也死了,殉情,埋葬尸体后,割喉死的。”
短短几句话,沈渝头脑心神都被冲击的破碎,如同凶杀就在眼前,他忽而想起之前男人说的话。
——你以前经常见到他们。
——他们就在别墅里。
沈渝背脊满是后怕,瞥开眼不去望那道用尸骨喂养的火红漂亮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