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喊了十多声,外头都静的无任何声响,沈渝那颗吊起的心才平稳落地。

他手拍打胸口顺气地连说几遍是梦,才摸索着起床。

想起后天就要去医院,他起身打开衣柜将一直都整理好的一个双肩包取出。

扑呲拉开里层隔夹,摸到户口和证件后,才松下心。

重新拉好小心放回去。

沈渝又这么乖巧坐了会,琢磨要不要点个外卖,不知如今几点,他摁开屏幕,呼叫助手。

清脆语音播报通知在卧室里回荡:现在是北京时间10月10日晚上21.30。

他摸了摸眼睛纱布,许是今天有些进雨水有些干涩,想起之前主任叮嘱的事。

想着要不要给对方助理打个电话,顺便问问后天几点到院。

这边刚起念头,手机就响起来。

沈渝按照习惯在屏幕上下,滑接听。

电话那头听到接听,机械性问。

“是沈先生吗?”

“我是。”沈渝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像是主任助理的调子。

果不其然,那头直接自报家门介绍。

“沈先声您好,我是游主任的助理,是这样的,您预定好于10月13号的手术,今天被您家属给取消了,所以我们这边来打电话跟您说明下。”

“什么?”沈渝拧起眉,噌地站起。

乱的呼吸都变快,急声问:“不是,我,我没有家属在H市啊,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沈渝来回走动,话语被诧的音调都变高:“这个手术我等了很久,我急着做手术呢,你们,你们怎么能给我取消了。”

他有些猜到江湛快回国了,私家侦探一直都联系不上,他不能再拖下去,他手段太多,玩不过的。

护士显然也有些没料到,也只吃惊半分,这种家庭伦理的事她处理太多,语气依旧很温,解释:

“抱歉沈先生,确实是您的家属来医院当面取消的,就在前两天,这边也是怕您跑空所以叮嘱您一声。”

“不可以!”沈渝想都没想直接就反驳,坚持道:

“你不能取消我的手术,我这里都没亲人,哪里来的家属,你这边重新能不能重新给我预定那天手术。”

“是真的。”助理话语未变:“这边还有他自愿签署的通知单。”

“关键是我没有亲戚啊”沈渝急遂的在五指插入发丝,来回走动。

关系网里所有能想的人都在脑子过来遍,林然这段时间在意大利备赛,沈建华在美国复健,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