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沈渝照旧每天提早二十分钟出门,被那件事折磨一晚的他,一大早顶着两个乌青眼圈出门。
没到七点的早风,有些冷,少年瑟缩着脖子,加快蹬链条的动作。
在不知拐弯直行多久后,终于在别墅玫瑰墙外的转角路口
看到江湛。
男生正骑出别墅外,脖颈处挂着运动耳机,上头的两颗纽扣被解开,露出寒玉般冷白凸起的锁骨。
他的手特别匀称修长,随意放在自行车的把手上,哪怕不刹车也盖住把手全部。
沈渝骑在对方左侧,隐隐落些距离,梧桐大道落叶卷帘一地,他能看到对方干净宽阔后背,和在等红绿灯时微敲的食指
沈渝知道,那是江湛不耐烦时的表现。
去年他运动会跑800米摔倒时,对方就曾在终点处如此看着他,幸而自己当时没摔多重,很快就爬起。
可丢人的画面在那段时日却提增不减
每一次在走神,吃饭,睡觉,都会陆续将江湛那张轮廓冷然的脸,指尖烦躁的敲打,一遍遍在脑海中走马灯似播放。
那时沈渝觉得,对方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或是自己那实在狗啃的场面让人烦躁,毕竟下一个项目是江湛的1500.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骑往学校大门左侧的停车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