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画得不好,还笑我。”唐曼说。
“丫头,画皮我学的时候,三年没能画成你这样,你现在是入皮入肉,差入骨,非常的不错,钱东升我也教过,学了一年多,我就不教了,根本不入门,不是那块料。”年舍说。
“爷爷,您哄我吧?”唐曼说。
“没有,丫头我老头子还真不会哄人,不错,有空就过来画皮。”年舍说。
“我摸脸,是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呢?”唐曼问。
“敬畏是从心而来的,不是你做了什么,就不敬畏了,心敬大于善也。”年舍说。
唐曼点头。
年舍说:“好了,跟我到厨房,打下手,我老头子炒两个菜,给我孙女吃。”
炒菜,闲聊。
年舍炒的菜味儿非常的好,说不上来的那种。
喝酒,聊天。
“丫头,在学院里,还有两个人,妆术很厉害,这两个人一个有老院区,一个人不是学院的人,就是你说的,总是坐在角落听你课的人,想办法接触上。”年舍说。
“他们叫什么?”唐曼说。
“说起这两个人,其实是同门,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但是妆是不一样的,怎么不一样法,你到时候自己了解,先说这两个人的师父,这个人祖传的干阴活的,就是现在的纳棺师,敛尸人,中国火葬开始,这个人就成了第一代的化妆师,官妆和外妆不混用,入官不动私妆。”年舍喝了口酒。
“爷爷,这个人还活着吗?”唐曼问。
“早死了,这个的妆很厉害,收了两上徒弟,一个教了外妆,一个教了官妆,他的意思就是,将来官妆和外妆有可能会结合,在当时那个时候,官妆和外妆是不允许结合的,但是他能预料出来,将来会结合的,可是这两人最后就分崩离析了,弄得跟仇人一样。”年舍说。
唐曼也是奇怪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为什么呀?都是同门。”唐曼说。
“说起这个就有点意思了。”年舍喝了一小口酒,还嘬出声来了。
“说来听听。”唐曼说。
“嗯,他们的师父有一个女儿,非常的漂亮,这师父也是有意的,让她的女儿选择其中的一个人嫁了,但是这个女孩子举棋不定,两个人就使出自己的本事,这事,两个人的师父,也不便于多说什么。”年舍说着,手机响了。
年舍接了电话,听了一会儿,一句话没说,挂了。
“我接着说,两个暗斗,不敢明争,不让师父知道,表面上两个人关系很好,这个师父也是失查了,等到发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是水火不容了,这师父一气之下,把女儿嫁给了另外的人,这两个人就成了仇人了。”年舍说。
“哟,真是有点可惜了。”唐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