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催个毛线,煮碗面都不行,奶奶的,老子今天非把你们赢个干净。”
许舒循声走到一座破旧的报亭,在报亭的窗口位置靠了,只见杂乱的报亭里面,一个胖大汉子正埋在腾腾烟气中,对着一个煤炉子翻搅着,袅袅烟气送来阵阵面香、蒜香。
“二哥好手艺啊,这拌面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地道,给小弟来一碗如何?”
许舒含笑说道。
报亭里的忙活的胖大汉子,正是吴老二,祖传的报亭,就在许舒家门口不远处,算是许舒的老街坊了。
“滚滚滚,跑我这儿蹭白食,也是没谁了……”
吴老二端着个大碗,从腾腾烟气中钻了出来,堆尖一碗拌面上,落着几颗红椒、青蒜、香葱,卖相极佳。
他正抄起筷子搅面,终于看清许舒模样,霎时,便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愣在当场。
“二哥,不认识啦,再不拌,面快坨了。”
许舒笑道。
“老……侯爷!”
吴老二惊声喊道。
许舒摆手,“什么侯爷,还叫老二,听着顺耳。”
“不敢,不敢,小的怎敢……您,您这是……”
吴老二的脑袋有些宕机。
事实上,自从知道新封的沧海侯,是自己看着长大,且叫了十几年的许家二小子,吴老二的精神就一直处在半混沌状态。
一方面,他倍感难以置信。
另一方面,他也与有荣焉。
这段日子,他没少对外人吹嘘,自己和沧海侯是多么的铁,甚至还几次,市里的大报都来采访过他。
由于在他的论述中,沧海侯就是个皮皮赖赖的寻常小子,市里的宣传部门很不满意,专门派员来教训了他,弄得他现在精神紧张,不敢在随意开口讲话。
此刻,许舒当面,吴老二只觉置身梦幻。
“二哥,有牌打?正好,我今晚还没地儿落脚,就接您这亭子歇一晚,顺带着帮您看店如何?”
许舒笑眯眯道。
“好,好,好……”
吴老二捧着面碗失魂落魄地走了。
“面条放哪儿了,我还没吃呢?”
许舒的喊声传来,一脸呆滞的吴老二竟抱着面碗,发足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