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工夫,他二人的办公电话,差点被打成热线。
谁料到,还没开口,便碰了硬钉子。
“社长,人总不能一直关着吧。”
杜飞瓮声道。
许舒道,“怎么能一直关着,我说了陈梦刀是魏史专家,现在完全是在跟我斗气,故意藏拙,他什么时候肯认真干活了,自然可以回家办公。”
杜飞懵了,完全弄不明白许舒这是什么逻辑。
姜方平道,“社长高见,我们就不叨扰了。”
说着,扯了杜飞离开。
直行出公衙百余米,杜飞终于忍不住发问,姜方平冷声道,“还听不明白么?按许社长的意思,陈梦刀不学通魏史之前,不要想着回家的事儿。”
“啊!”
杜飞惊声道,“这也太霸气了吧,这可是梁武郡公的嫡亲孙子,搞个开玩笑似的借口,说拘就拘了?”
姜方平也默然摇头,“当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
但我唯一确信的是,咱们的这位顶头上司在证明一件事儿。”
“证明什么?”
“证明他能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借口,解决任何冲他龇牙的人。”
“嘶!幸亏没触他霉头,你我兄弟以后的日子,可就凶险啦。”
“未必。我倒是挺喜欢,这种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的领导,也许好日子要来了。”
就在姜方平和杜飞议论的档口,许舒停杯投箸,酒兴全无。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今天就是八月十三了,晚上眼睛一闭一睁,可就是八月十四了。
他并没有等到秦冰的电报,自己不去还不行。
他倒不是怕了那个鼎鼎大名的纳兰述,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人家两家定亲,他到底该用什么理由去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