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亦是退无可退。”
方式云怔住了,半晌才道,“原来是我肤浅了,多谢孟兄指教。
不过,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这破事儿,我是不管了,局座估计也懒得管了,谁愿接手谁接手吧。”
孟宪臣吃了一惊,“局座能说不管就不管?许舒可是咱西南局的人。”
方式云道,“管不了了如何管?纳兰家掺和进来时,局座就生了犹豫,现在许舒这么难搞,局座又不是非要撞一头包不可?
他已经在打病假报告了,赏功堂那边,倒是有人在摩拳擦掌。
咱们既然不成了,就把舞台让开来,让给他们显摆。
得,不扯了,该赶不上了。”
“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得胜门买猪头肉。”
孟宪臣瞪圆了眼睛,“方兄,您这是唱得哪一出?”
方式云笑道,“咱们和许兄又不是命定的敌人,这种人物,哪怕就是这回战败,也是难得的英雄豪杰,几斤猪头肉又算得了什么。”
孟宪臣没想到方式云还能从这个角度看问题,深有感触,“得,也替我饶上两斤,算我赔他个不是。”
说着,孟宪臣掏出两个银元扔过去。
方式云大大方方接了,阔步前行。
便听桑孟宪臣道,“方兄,你真觉得许舒这回是死局么?”
方式云头也不回地道,“至少我是束手无策,舆论是把双刃剑,能伤人,亦能自伤。
至少,至善堂宗长老的火气,算是彻底被撩拨起来了。
他发起火来,一意孤行,我不觉得谁能挡得住。”
当天傍晚,方式云给许舒送了十斤猪头肉,五斤花生米后,便再也没出现了。
晚上十点多时候,许舒被转送到了一个新的监房.
新监房比原来的监房大得多,陈设要好了不少,不仅有床有桌,还有专用厕所。
只是四面墙壁,皆设了阵旗。